“驾!”
穿透了风雪,刺破了长空。
马儿发了疯地跑,却总是不够快。
李邪的心越来越紧,就像自己的某个在意的东西,正在逐渐远去。
琴弦无风而动,飞刀无声而舞。
他们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急切与悲伤。
砰——
刀意震碎了铁箱,震碎了车厢,只余最底层的车板。
也打碎了酒坛。
只为更快一些。
飞刀挣脱了铁箱束缚,在雪中飞舞。
琴弦发出铮鸣声,与飞刀交相呼应。
这是生命的乐章,是悲愤的情感。
李邪裹着风雪,带着飞刀,在雪路上急驰。
雪路,也是血路。
那一头,不知是什么。
生路,还是断头路?
风晴早已失去了伪装,倾世容颜被风雪蹂躏地不成样子。
躺在地上,双目含泪,却异常坚定。嘴角泣血,却格外顽强。
四周躺满了尸体,还有飞刀。
确实惨烈,确实凄美。
这是她人生最后的绽放,美丽而又壮烈。
过了今天,世上再无风晴,再无邪刀。
也没了风情。
所有人都知道风晴到了强弩之末,却再也没有人敢上前,发出最后一击。
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女子,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女子,从没见过这么顽强的女子。
风晴还剩最后一口气,除魔联盟折损了小半战力,是彻底的折损,他们再也起不来。
吴用看着躺在地上的风晴,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一个值得所有人敬佩的女子,可惜执迷不悟,站错了队。
吴用也没有上前补刀,英雄就该享有所有人的敬畏。
刀意!
吴用看向南方的官道。
邪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