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家时,已经浑身湿透,顾奶奶埋怨着将我拉回家里,怪我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明天的婚礼,我鼻子一酸,想说心中的委屈,想说不嫁了。
但听着顾奶奶时不时地咳嗽,还有话里对未来我们孩子的憧憬,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回了屋,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没有一点睡意。
摸着肚子,感受着未知的生命,想着要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
这么想着,已是到了深夜,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我连忙闭了眼。
只感觉眼前有人盯了我很长时间才移开。
下一刻,一阵窸窸窣窣后,床塌陷了一瞬。
一道女声响起,细微的差点没听见,但我听出来了,是办公室里的那个人,关之雅,顾瑾天青梅竹马的秘书。
“瑾天,你明天真的会跟这个瞎子结婚吗?”
“不会,我等你来抢婚。”
两人都小声笑了起来,没一会儿,两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瑾天,我怕她听见。”
顾瑾天呼吸急促,急切道:“怕什么,我让李妈给她的胡萝卜汁里放了安眠药,她不会醒。”
我死死闭着眼,咬住颤抖的嘴唇,眼角泪水顺着鼻梁滑到枕头,好想此刻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只有今天没有喝,是不是之前我每喝一次,他们就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嘲笑我。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渐渐没了动静。
再听时,他们已经下床,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我猛地坐了起来。
顾瑾天好似被吓了一跳,喘着粗气道:“你。。。。。。你醒了?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下床拿起了盲杖。
他似乎走到了我的身边:“你去哪,我带你去。”
说着,就碰到了我的胳膊。
一阵酥麻,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爬过一条蛇一样黏腻恶心,大力甩开他,皱着眉退后了几步。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