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跟在高处观察着记忆里一切的信使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空满脸淡定地从保险箱中取出了一枚长长的黑色手术包,将医用剪刀,缝合器,止血带掏出来,对着自己只剩骨架的手掌开始处理。
“呲呲……”
剪刀剪掉多余的血肉,让伤口更加暴露,然后撒上药粉。
“咔哒咔哒——”
缝合器一枚一枚嵌好缝合钉,手上的肌腱跟血肉迅速生长出来,指节重新变得饱满有光泽,不一会儿就全长得像模像样的了,如果无视掉缝合线,比之前还白净一些。
“好,状态打满了,派蒙,你要喝点果汁儿吗?这里面有另一个世界生产的果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呃呕——”
全程围观了手术过程的派蒙哪还有什么食欲,直接对着空的脸吐出了一条彩虹。
幸好空还没把面罩抬上去,不然高低得和派蒙间接接吻。
……
“空博士,十分抱歉,我们没想到您经历过的这段战斗如此惨烈——”
信使模因化已经挺久的了,但饶是她也被空刚才悠然自得,安全感满满的打包操作给吓了个好歹。
“这已经是低烈度战斗了。”
“我得跟我上头说一下让他们别急着看那些惹您生厌的记忆……这有点太过分了。”
信使还在以为空是阴阳怪气。
“没关系的啊?就当帮我找回一点战斗的本能也是很赚的,有些武器跟特定环境处理办法我也已经做不到用本能去应对了,你们这个忘却之庭模拟得比黑塔的项目更真实一些,可能是因为全都从真实记忆里提取场景的关系吧……帮我热身和训练完全够格。”
“真,真的吗?”
信使倒不是质疑空那“刮骨疗毒”的硬汉行为是作秀,她是怕几次读取记忆的过程让空抵触进入忘却之庭。
对于一些高烈度的对抗,人类的大脑会一遍遍地强化这部分记忆以至于让人想忘都忘不了,甚至会自我暗示以加深影响,复制记忆的过程毫无疑问还会加重其在大脑中的“权重”,甚至连信使都有些不忍心了——
正在追查空身份的焚化工里也不全是那种特别没人性的家伙,他们会带走受害者黯淡和悲伤的记忆,让他们重新快乐起来,而这些忆庭感兴趣的记忆,毫无疑问都属于“黯淡”的范畴。
到底哪边才更没人性一点,看过空的记忆后……她有些不好说了。
“别自顾自地纠结起来啊……说好了跟你们合作我就会好好完成我的那部分,振作一点。”
结果倒是空老神在在地拍了拍这尚未完全变得麻木的小年轻的肩膀,好一顿安慰。
“过一周我还会来的,你们先消化一下取得的样本吧。”
63。骰娘演我!
“丹恒老师……”
“又怎么了?”
“我可能做了一些让人讨厌的事情……唔。”
三月趴在桌上一幅能量耗尽的模样。
“为什么这么说?”
丹恒就差化身成无情的捧哏。
往常这个时间他都会待在档案室里读书,喝一杯没被姬子荼毒过的咖啡,悠闲的护卫生活就仿佛少走了三十年弯路的保安,提前进入了退休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