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爬他腿强吻他的,她这辈都不可忘记!就算想忘,五秒钟短视频也铁证如山啊。
纪见星只好忍痛放弃第二杯花雕酒,一抬眼,撞见外婆满脸的姨母笑,恐怕已经想入非非到伯利亚去了,至于萧小姐,大概想将她生吞活剥的心都了吧。
唉,杨小姐说得没错,暧昧,真的让人受尽委屈。
吃完午饭,休息了半小时,外婆请的戏班到了,在别墅旁搭了个舞台,大师们轮番登场,催眠得纪见星昏昏欲睡,她脑袋一点一点地钓着鱼,台在唱《帝女花》——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帝女花带泪香……”
这是外婆最爱听的一出戏,百听不厌,讲的是长平公主与周世显的悲剧爱情故,她每回听总要眼闪泪光,悲中来,难以自已。
这一生遇见心心印的人,与他守白头,世间多少人得到这份幸运呢?因为难可贵,所以更要珍惜。
萧静柔心不在焉地听着,注意力大多在纪见星身,嘴角勾出讥诮弧度,终究不是大家闺秀,毫无艺术细胞,听场戏曲就睡过去,简直是焚琴煮鹤,对牛弹琴,煞风景。
一曲终了,萧静柔凑到外婆耳边,说了句什么。
外婆拿手帕拭了泪,回头看纪见星,破涕为笑:“老头,你瞧这孩,睡得多香啊。”她看外孙,别深意地说,“估计是昨晚累坏了吧。”
谈行彧靠椅背,但笑不语,默认了外婆的说法。
听戏睡着是多么失礼貌的,外婆不该对纪见星生出不满吗?!她怎这样两套标准呢?!萧静柔险些歪了鼻。
纪见星睡得浅,戏曲声停了,幽幽醒过来,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吓得睡意全无,不好意思地跟外婆道歉。
自带滤镜的外婆当然说没关系:“行彧,你陪小星到你房间睡会儿。”
去谈先生房间,睡他的床,这么刺激,她睡得着吗?纪见星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不困了。”
说着,她掩口打了个呵欠。
额……尴尬了,自己锤自己。
“要不,让行彧陪你去走走?”外婆提议,“后山种的柚熟了,你们顺摘些回来。”
纪见星急于逃离现场:“好啊好啊。”
她跟谈行彧走了不到两分钟,萧静柔站起身:“外婆,我去个洗手间。”
外婆哪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思,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去吧。”
外婆想起久以的往,萧太太心要给女儿和行彧拉线,郎才女貌,家世人品当,知根知底的,加还二十九岁的劫数,她自是乐见其,可确定行彧对静柔无意后,再没提过这,萧太太那边也委婉拒绝了。
不知萧太太是怎么跟女儿说的,静柔至今仍对行彧心存爱慕,外婆找她谈过多次心,可惜收效甚微,让她早点认清实也好。毕竟是看着小长大的孩,她不希望静柔受到伤害。
感情这回,强求不来的,继续拖下去,只会白白耽误她的青春。
萧静柔没去洗手间,而是加快脚步抄小路跟了谈行彧纪见星,他们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任亲密举,想想也是,临时凑对的情侣嘛,亲密作说不定要额外加钱呢。这演员不敬业啊,没观众就不继续演了吗?
她拿出手机拍了张他们的背影照。
“谈先生,萧小姐在后面。”
“无妨。”谈行彧并不在意,“让她跟。”
不知暴露行踪的萧静柔化身狗仔,一路跟拍到后山园。
听戏时下过一场雨,空里弥漫着好闻的植物息,纪见星深呼吸,目之所见,远处流云覆青山,近处是挂在树,一颗颗硕大的黄橙橙柚,她选中最大的那颗,跳起来还够不到:“谈先生,你来吧。”
谈行彧抬起手,肩到后背的线条紧实流畅,利落地收进裤腰,精窄的腰身以下,是挺翘的臀,纪见星喉咙紧了紧,小手虚握,如旁边不是还站着管理园的工人,她都想策划个脚滑平地摔,趁机扑到他背,顺手按住,像摸纪小怂蜜桃臀那样,rua啊rua……
咳咳,矜持矜持。
谈行彧轻松摘下柚,纪见星接过来抱着,沉甸甸的,味浓郁,她玩了会儿放进箩筐里,接着挑选起来。
柚总共摘了三个,纪见星在园兜了一圈,看到葡萄也熟了,晶莹透绿,挨挨挤挤,她用剪刀剪下好几串,堆在柚,待会再由工人送去别墅。
走出园,右手边是淙淙溪流,清澈见底,水下游鱼、石头、落叶,水面飘着粉色、紫色的落花,阳光透过树枝一照,满溪荡漾着花香。
世外桃源,大概就是长这个样吧。
等她老了,也要和谈先生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每天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晨昏伴,夜里同床共枕,偎在他怀里聊天说笑,想想就特别期待呢!
山风呼啸而来,天边聚拢了一大团乌云,莲花般层层叠叠着,几乎压到树梢,闪电跳跃其,随时把乌云撕开口。
“谈先生,”纪见星将颊边吹散的发丝撩到耳后,“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