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哥嫂外出打工,并不在家,两个孩子也都住校没回来,家里只有俩个老的。
并不是所有妈妈做的饭都好吃,一碗张老二最讨厌的烂面条,加上两个不太完美的荷包蛋。
还是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张老二不挑食,好赖都能咽。
或许妈妈饭菜并不一定是好吃,更多是一种回忆罢了。
“老二呀!明天见到人姑娘别不说话!”
“嗯,知道!”
对于说话,张老二也没办法,天生如此。
遇到熟人还能吹个牛,陌生人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也不知道人姑娘能不能相中你,听你嫂子说,人长的漂亮,还上过大学!”
话里的嫂子不是亲哥嫂子,是家住县城的远房表嫂,关系也并非多么近,为的只不过是张母许诺的两万块媒礼钱。
为了张老二能有个伴,张母过年时放话,能给他说成个媳妇,就出两万块钱。
两万可不算少,普通打工族一个月六到八千,除了衣食住行剩不下多少。
人漂不漂亮存疑,但上过大学应该不假。
相过的亲有数百,上过大学的还是第一次。
“明天早点起,让你姐跟着去镇上买身像样的衣服。头发也要修剪一下,还有你这一脸胡子,等会回去好好刮刮……”
张母坐在一旁嘴巴不停,张老二不时应声,却是没记在心里。
听多了唠叨心情烦躁,张老二快速将饭吃完,碗前推,起身不耐烦道:
“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今天坐车有点累,我回去睡觉了!”
儿大不由娘,张老二从出门打工那天开始,就脱离了张母控制。
话少的人脾气倔,张老二也不例外,发起脾气来父母都不惯着。
张母自然了解他的脾气,适时停下话头,让张老二回去早点休息。
院外张父还在瞎忙活,每天不闲,就是不知道都干了些啥。
打声招呼,张老二就出门回自己家。
张老二家在村东头,院门就是木棍钉了一排,墙是干砖垒起来的。
院子里倒是没空着,两堆木棍柴火,剩下的都是菜地,只留了一条小路通房门走廊台阶。
家里没什么贵重物品,贼也不会惦记,房门也就没锁。
房子里都是破烂废品,张老二没心情去观察,径直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