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见状也不耽误,拿着已经秃了的鸡毛掸子对着江望日的屁股就是唰唰唰几下,打的他嗷嗷嗷的狗叫。
“叫你跑,叫你跑!学了几日武就嘚瑟了是吧!你老娘打你你还敢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何那般红艳艳!”
‘咻咻咻~’
仅剩的鸡毛满天飞,小江感觉自己的脑袋痒痒的,可能是要长脑子了。
江上弦嘴里默默数着数儿准备差不多了就上去拉一拉,差不多了,真打得下不来床,家里的活儿谁来干: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
夏真英被这声儿吓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张嘴又要跟夏老夫人求情,却被提前一步打断:“闭上你的嘴,去那儿跪着去。”
真以为不打她就轮不上她了?
夏老夫人其实挺生气的,江上弦有喜欢的对象还知道回家说一声呢,她倒是好,一声不吭。
也不想想,有这样的表姐、表姐夫在,她们又都是住在一起的,高门大户嫁不进去,殷实些的长安本地人家总是没问题的吧?
一个外地来的根底都不清楚的,日后若是留在长安还好说,若是考不上回老家去,她难不成也要跟回去?
她还指望这孩子给她养老送终呢!
越想她就是越生气:“你自己想想当初你来长安的时候怎么说的?是不是说长安好,日后要留在长安?”
夏真英老老实实的跪在角落里小声道:“是。”
“那你说这个什么齐三郎,先不说他家底如何,就说他若是不能考中,你难不成还同他一道儿还乡去?这面馆不要了?”
至于什么有没有成亲,夏老夫人都懒得说!光前头这一条就不行!
那头江母也停了手,差不多了,再打就得少个人干活了:“真英啊,不怪你祖母生气,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你难不成不懂么?长安这般富庶的地方,你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要为了个男子离开?”
这不是傻是什么?
“山高水远的,你若是嫁在长安,咱们家怎么也能看顾一二,你若是去了旁的地方,若是有什么事儿,想为你出头咱们只怕也不知晓!”
说起这个江母可太知道了,她就是远嫁,虽说死鬼江老爹从没欺负过她,可这都是因为她运气好,公婆死的早,当家做主的都是她,若是嫁到有一堆长辈的家里去,哪里有这么舒坦的?
真当每个婆婆都和她家年奴的婆婆一样好哄呐?
想到这儿她也不由得恨铁不成钢了,这孩子怎么回事?明明她们在说事儿的时候也没怎么避着她,怎么就昏了头了。
夏真英喏喏的动了动嘴巴,她确实把这些都忘了,只想着齐三郎生的虽说普通,可来长安赶考就是有当官的希望,在他没成功前先抓住,这样日后他若是考中了。。。。
“外祖母、阿娘,这事儿我去寻人打听打听。”
江上弦这时候才开口把方才就想好的打算说出来:“既是考生,又在长安待了这么长时间,想必是能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