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与齐王尚未碰面,齐王不可能会认出她。
可不是齐王,那又会是谁?
元禾眸光微沉。
那人在暗注视着她的动静,她不能留在此处。
至于这肚子里的孩子。
抓了药,回侯府再除掉也不迟。
侯府眼线众多,暗地里的人要想进侯府,可不容易。
“麻烦你再替我抓副。”出了这插曲,元禾想快些回侯府。
小厮以为元禾想开了,不舍得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又听元禾再让他抓副药,忍不住瞪向元禾。
元禾眸光冷然,她观察小厮已久,从小厮熬药端来起,便是副冷冷的目光。
元禾不想理会。
那小厮恶狠狠地道:“我还头回见天底下这样狠毒的娘。”
元禾挑眉。
狠毒?
她狠毒吗?
怀个威胁她处境的孩子,她打掉就是狠毒吗?
元禾不想多生事端,只问:“可还能再抓副药?”
小厮环抱双手,没好气道:“不能!”
得知不能,元禾默不作声,抬腿就离开。
上京城内,药铺不少。
倘若真抓不得堕胎药,让阿青奴绑一个也无妨。
与此同时,药铺前马车里的人,掀开车帘,下了车。
目光触及离开的那道白色身影,容萧蹙眉。
“她是谁?”他问。
声音冷的犹如冬雪。
坐堂大夫毫不在意道:“回王爷,草民以往也不曾见过,想来是哪家不受宠的夫人。”
“不受宠的夫人?”容萧眼底划过诧色,他习惯将表情隐藏在面容下,问道:“你是如何知道?”
坐堂大夫摇摇头,感叹了声,“造孽啊,那夫人是来抓堕胎药的。”
“堕胎药?”容萧眉头皱得更紧,心头对那一面之缘的帷帽女子,不由有些瞧不上。
但想到今晨收到的来信,容萧眸光一压。
两月前的事,竟让元禾有了身孕。
父皇看重血脉,是不会让他娶一个怀了他人子嗣的女人。
能不能退婚,就看今夜。
“周大夫,你且进来,本王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