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引起旁人怀疑。
元禾的安胎药,由画云、秋姑姑二人接手,对外也只宣称端给元禾服用的汤药,是调理身子的药。
至于翠湖,秋姑姑料定她一个宫女不懂医理。
这厢,外殿。
主位上,盛和帝乐而不疲的抄写着经文。
赵淮恭敬地候在盛和帝身侧研墨。
直至书简上最后一字落在纸上,盛和帝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笔,问道:“何时了?”
赵淮看了看天色,道:“戌时三刻了,陛下可是要动身?”
盛和帝起身,“去看看,晾久了,易心生怨言。”
“陛下有心教导王爷,王爷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生怨言?”
赵淮是盛和帝的心腹。
在他眼里,容萧能为齐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是因盛和帝的缘故,才能得此殊荣。
陛下又非齐王一个皇子,若生了怨言,陛下舍弃了他,又有何不可?
“汝州传来消息,说是端王殿下,下月便要从汝州启程回京,回京的请折,已在路上了。”
“是吗?”
盛和帝停下脚步,眸色稍冷,居高临下,看向赵淮的凤眸,有着不掩盖的审视。
声调冷了几度,道:“你在朕身边二十几年,朕还是头回见你为旁人说好话。”
幽深的眸子隐含逼视,盛和帝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压迫。
“你对容桦,倒是有几分关心。”
盛和帝的话,犹如暴风雨打在赵淮的身上。
意识到说错了话,赵淮面色陡然一变,陛下最是忌讳身边的人有二心。
内心惶惶而不安,赵淮双膝跪地。
哪怕他是无心提起,也逾矩了。
赵淮请罪道:“属下有罪!请陛下责罚。”
殿内寂静,逐渐弥漫出瘆人的冷意。
盛和帝不语,静静地立在原地,冷目打量着赵淮,身上的气压带着压迫。
赵淮顶着内心的惶恐,逐字逐句地向盛和帝保证道:“属下是陛下的人,对陛下绝无二心。”
不知过了多久,盛和帝才缓慢抬步,惯来以温和面人的眉眼,透着淡淡地肃然。
醇厚的嗓音收回了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压迫,“你是朕的心腹,为朕分忧,朕为何要责罚你?”
赵淮头埋得更深,不敢抬头。
请个的眸光注视着殿外,盛和帝略带警告的意味,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赵淮早就惊了身冷汗,正要叩谢,却见盛和帝徐步出了内殿。
赵淮赶紧从地上起来,三步化两步的跟上盛和帝的脚步。
长明宫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