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车子又关着大灯,只能朦胧看个大概。
郁葱眯了眯杏眸。
借着月光注意到车前面的牌号,给事先卸掉了。
应该是小哥哥回来了吧!?
她跛着腿,艰难的跑到院子里。
迎头就看见一道黑影跃进墙来。
四目相对。
就算只是他的一个身形,她仍旧认出了他。
冷鼻子一闻就嗅到了血腥味,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担心惊动了巡逻的人,压着声音,道“哪里受伤了?快进来。”
“我正要把门栓拨开。”晏衔作为习武之人,在小罐罐从二楼卧室,往下盯着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既然被发现了,他藏来藏去也没意思。
他眼皮越发的沉重,强撑着把车子停好。
看她走路困难就想要抱她,却怕他身上的血迹弄脏了她。
郁葱避也不避的扶着他往小洋楼里走,小脸上傻乎乎地展露了一个笑容。
他能回来就好。
时间太早,她刻意没有开灯,等到了没有窗户的小暗厅,才拉开灯绳。
时间太早,她刻意没有开灯,等到了没有窗户的小暗厅,才拉开灯绳。
晏衔偷偷的瞧着小罐罐。
昏黄的灯光下,她美好而纯洁,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嫌恶的杂质,只有浓浓的关心与心疼。
真是个没脑子的小傻子,也不担心他惹下什么滔天大祸,把她也给连累了。
郁葱也在回看他。
光源微暖,打在他一身黑衣上。
他的黑色头发细碎地搭在额前,面容如刀削斧凿般俊逸,透着锋利气质。
黑衣遮掩了伤口与血迹,看起来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郁葱微微眯起杏眸,板着小脸,神色严肃。
此刻距离近了,明显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像是人都快晕过去了。
她努力把他扶到长椅上,又找来手电筒和剪刀。
光线大亮,看到很多被隐藏的细节。
他的这身黑衣上面有不少干涸或新鲜的血迹,腰部的衣服破了一个小口子,后背又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一道极深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刃砍出来的。
伤口也根本没有怎么处理,只简单的裹了块布,剪开后露出的血肉混合着沙砾灰尘,看起来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