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不大妥当,可檀颂不善交际,放他一人去也不安心。
于是闻蝉点点头,“好,那咱们都不去了。”
趁着上差的日子,檀颂依言把那翡翠镯交给程知府,又当面说明了闻蝉的病况,程知府也并未在意。
毕竟程湄的生辰宴,重头戏也不在他们夫妻身上。
程湄在家中绣了五日的香囊,期间她和谢云章又见过一次,私下还不停打探他身边那名妾室。
可又当真稀奇,竟连半点动向都没探听到。
生辰宴在即,她迫不及待地,请人到了家里。
在程府后花园,戴着谢云章送的璎珞,她双手献上自己绣的香囊。
“这是?”
谢云章垂眼睨了睨,面无表情。
其实除了第一次,在首饰铺里为她挑选生辰礼,男人态度一直淡淡的。
可程湄坚信他只是克己守礼,迫不及待想戳破两人间的窗户纸。
“这是我亲手给谢大哥绣的。”
她生得的确很有几分姿色,此时双手高捧,紧张又期许,满是少女怀春的盎然。
再看这香囊,如意祥云纹,细心搀了金线增色,不可不谓不用心。
谢云章却只别静静过眼,直到程湄双臂酸软。
才听他说:“给男子绣香囊,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程湄心跳如鼓,“谢大哥,你,你心中知晓便好,一定要说出来嘛……”
“那你便是知道的。”
谢云章没有一丝她想象中的动容,相反,他冷漠得过头。
“程湄,我不会收。”
程湄的天塌了。
满打满算就要活于人世十六载,她从没这样丢人过。
当天抱着程母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双眼红肿,眼看次日就是自己的生辰宴,她心头涌现一个最极端的法子。
……
檀府。
听闻是程夫人亲自到访,还是在程湄生辰宴的前一日,闻蝉不得不亲自相迎。
程夫人见面便执起她的手,“我瞧通判夫人这气色,病可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