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她资助的学生是谢暨白。
不对啊,谢暨白的身份还缺钱?
“师兄你该不会想说那个人是谢暨白,这不应该啊。”
林辰轻轻叹了一口气,“确实难以置信,但当时的谢暨白不是犯了错,被谢氏送出国的。
后来你出国,恰巧他是当时的导游,了解之后才知道你们之间有这层关系。
他还故意隐瞒真实身份,化名球儿,还不要脸地叫你姐姐,当时可真没眼看。”
姐姐。
这倒是对上了,电话里球儿的确叫她姐姐。
只是,谢暨白这张脸对着她喊姐姐,这属实有些难以想象。
“那,师兄你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产生矛盾吗?”
这件事他便的确不太清楚,不过球儿如今应该还在意大利,不会出现大问题的。
“没听说。可能是你回国的太突然没有和他说吧。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脾气古怪。
如今他既然是谢暨白,再提球儿的事,对于他而言或许是一种羞辱,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愿意提起自己最落魄的时光吧。”
这话师兄说得不错,人最不愿意提起的便是自己落魄时的光景。
或许谢暨白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警告她。
池姷柠心口微微发酸垂眸扣着指甲,她早该想明白的不是吗?
“师兄,多谢。”她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
“姷柠、”林辰站起身,他叫住她离开的脚步,“你准备去哪?我送你。”
池姷柠摇了摇头,“师兄医院这么忙,我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麻烦你了。”
她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和谢暨白的见面,或许、就能说得开,放得下。
林辰看出池姷柠的心事重重,这样的神情她见过,他再清楚不过了。
难道说他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姷柠重蹈覆辙吗?
林辰闭紧眼眸脑海里是池姷柠奄奄一息的模样,胸口的血止也止不住,生命的流逝如此清晰地在他眼前展现。
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别说止血,就连拿起钳子的力道都没有。
如果不是子弹偏了几分,又有玉牌抵了几分力道。
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无药可救。
林辰感受到深深的无能为力,“姷柠,医院已经请过假了。就当是你陪我休息休息。”
池姷柠抿了抿嘴,“师兄,我今日有事,要去南浔山的寺庙给母亲求个平安福。我想一个人去。”
事关吴伯母,林辰便不再执着,只是嘱咐她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