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虽然之前的事情池姷柠都解释清楚了,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谢暨白对池姷柠很不一样。
说不定之前池姷柠或许真的和谢暨白没什么,但是他一下子捅破了这个窗户纸,两个人就。
谢司言更加愤怒了。
“谢司言,我现在在南寻山,我失足摔下山,现在动不了,至于具体的位置,我不太清楚。”
“你摔下山了?”谢司言一愣,心中的怒火消散一半。
“姷柠你怎么可以用这么粗略的谎言来骗司言呢?你这么晚怎么可能还在南寻山。”宋悦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带着责备的声音。
“姷柠我知道你在生司言的气,可这也不能怪司言,毕竟你和谢暨白之间的照片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但凡是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乱搞。
自然是会被冲昏理智的。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该因为这件事情记恨司言,大半夜的骗司言来南寻山找你。
现在山上的气温多低,司言若是因此得了风寒,生病了。那便是你的罪过。”
宋悦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好像她就在池姷柠身边一般,三言两语就把她救命的电话,说成了发泄怒火的谎话。
池姷柠心里愤怒可眼下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救命电话,“谢司言我不求你来救我,只求你打电话给警察,求你了。”
谢司言眉头紧蹙,这说话的语气可不像是开玩笑的,再说了池姷柠脾气虽然不怎样,可她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宋悦瑶看到谢司言的犹豫,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她就是要池姷柠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池姷柠死了,那和谢司言的婚姻自然就不存在。
这样以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谢司言的新妻子。
“姷柠,你说你不是在说谎,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警察,怎么你能接通司言的电话,就不能打给警察。”宋悦瑶眼里满是失望,她心疼地握着谢司言的手。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司言你这么担心姷柠,可姷柠却要这样戏耍你,你若是真的报警了,警察派出警力去南寻山,结果池姷柠根本就不在,那司言你就成了报假警的人。
到时候这件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网上定然会铺天盖地的指责司言。”
她哭得伤心,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谢司言的心头上。
是啊,瑶瑶说得对,如果她真的有意外需要救命,为什么不打给警察。
这很明显不符合常理。
谢司言瞬间脾气上头,“池姷柠耍我很好玩,你这个女人报复心为何如此的强。
我之前已经给过你台阶了,你倒好蹬鼻子上脸。怎么你看到我犯错,你心里就爽。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我们两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不是在南寻山吗?你就好好地待在山上好好反省反省。”说完他啪地将电话挂断。
丝毫不给池姷柠解释的机会。
手机最后一丝电在这一刻耗完。
池姷柠面如死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她止不住地打着冷颤,牙齿都在战栗。
更要命的是,她伤口上血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她没有办法动,根本不能止血。
这样下去,不出一个小时,她就该去见阎王爷了。
池姷柠从未想过她会死在这里。
母亲还需要她,可她却再也没有办法照顾母亲了。
她希望父亲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够好好善待母亲最后的日子了。
可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他是没有心的,她走以后母亲又能托付给谁。
师兄、阿婕。
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