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门便直奔我而来。
目睹院子里这些陈年旧物被烧成灰烬后,沈柠气得脸颊发抖,二话不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沈馥锦!你这个狐狸精,凭什么擅自做主烧我的东西?!”
其实这力道不算重,但我是一定要摔倒的。
不仅如此,还要磕在台阶上,要磕出血痕。
“沈柠!你干什么!”
傅寒声刚处理过公事,见我倒在地上,怒意浮现脸庞,口吻也变得凌厉起来。
我捂着被打红的右脸,又气又委屈,声泪俱下道:“明明你害死了我爷爷,还要装清高。这儿是我和傅寒声的家,我马上就要嫁给他了,我为什么没有权利决定家里垃圾的去留?”
“垃圾”二字更是刺激的沈柠暴跳如雷。
她先是狠狠剜了我一眼,又不满地看向傅寒声:“寒声你真要娶她不成?那我们的约定算什么?这些年的情份算什么?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父母的吗?”
傅寒声搂着我,小心翼翼打量我的脸。
他没理沈柠,轻轻吹起,哄道:“不疼了馥锦,我拿冰块给你敷一敷。”
面对傅寒声的故意忽视,沈柠拉住他的胳膊,又要拿以前的恩怨说事。
我的手紧紧抓住傅寒声的衣袖,要紧嘴唇,泪珠挂在睫毛上,无声向他传递着自己的无助。
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偏向我。
在派出所那次让我学会了示弱,低姿态在男人面前永远是无解的。
相比之下,沈柠就成了无理取闹的泼妇。
傅寒声拍拍我的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对沈柠说:“这些年我照顾你也算是还够了人情。馥锦爷爷葬礼过后,我会送你去国外,钱不会少,够你花一辈子,往后我们便不要再联系了。”
沈柠没想到傅寒声会这么急着划清界限。
她眼睛瞪得老大,写满了浓烈的不甘。
随后,沈柠眼含怨恨,缓缓道:“傅寒声,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沈馥锦不知道的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