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秦银落身形比现在还要单薄,带着少年感纤细的手腕,好像能被人一把掰断,他所有的情绪内敛,只用平静不含丝毫感情的目光扫过空间内的每一个孩子。
但池惊雨却莫名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股悲哀,他像是在为他们悲哀,又像是在悼念自己,他的眼神明明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但池惊雨就莫名觉得那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一点。
或许他的感觉并没有错,因为在后面即将面临的生死训练时,他狠心的父母去而复返,带走了体弱多病的弟弟,他看到他父母在对一个叫做death的人点头哈腰…
之后所有的回忆如同噩梦…
……
“那是你父母不是承接商?”
回忆中的嗓音,猛地从现实传来,池惊雨霎时抬头…
仿佛从回忆中走出的银发青年此刻正站在他对面的沙发后面,不过比起回忆中的平静如深潭的青年,眼前人更为灵动,那眉宇间深深的疲倦,都挡不住他眼中流淌着的细碎的光。
龙谨枫不满的啧了一声,健壮的手臂一展,搂住老婆的腰,轻轻松松的把人抱到了自己旁边的沙发上:“宝贝儿,我之前说了什么?”
秦银落用眼神求饶,小拇指撒娇般的勾了勾他的手指,然后恢复正经,看向面前的小孩。
池惊雨怔怔的望着他:“所以当年是您出手帮忙了吗?”
秦银落手肘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修长的五指展开撑着下巴:“是你呀?”
“帮忙说不上,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当时你们那一群孩子里,我一眼就看出来以你弟弟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活得过第一轮选拔,所以就让人联系‘上级承接商’把人领回去…”
“虽然领回去也不一定能活,但万一呢?总比在这必死的地方等死强。”
池惊雨猛的站起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对着秦银落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
秦队拖着要断的腰和哆嗦的腿,一副半残之躯瞬间一蹦三米远:
“不是,你这小孩…到底谁教你的?”
龙谨枫忍着笑看老婆遭殃,然后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把这小屁孩提了起来,把他板板正正的放到地上:
“站好了凹,膝盖硬点,新中国没有奴隶,别动不动行跪拜大礼…”
“我们不是神像,见着我们叫声哥就行,不用跪,更不用磕头上香。”
秦银落哆嗦着腿坐回原位,被某个姓龙的罪魁祸首,一把搂进怀里…
“你知道你爸妈为什么把你送走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池惊雨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好像总打电话,说的话很奇怪…”
“他们管那边的人叫圣人,然后应该是把我叫祭品吧。”
龙谨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怀里的老婆:TIO还搞邪教?
秦银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