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需要孩儿拒绝太子的好意吗?”
“这倒是不必。”
独孤罗仁抚着胡须,就在他要开口说出他的谋划时。
只见管家独孤辰手捧着两个木盒,走了进来。
他谦恭地对独孤罗仁道:
“老爷,门外有人自称是长绣坊主人。
恭贺老爷打退蛮夷官位高升送来贺礼?”
说罢,他将礼物放在桌上,扫视一眼,识趣地退下了。
独孤罗仁看着桌上的礼品,满脑子在想长绣坊主人:
奇怪,老夫在边关多年,刚回长安就有人送礼。
此事蹊跷啊,再者,离开长安时,未听到长绣坊之名。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想到这里,独孤罗仁抬起头,眸中带着一丝严厉:
“子源,你在长安多年,可曾听到过长绣坊之名?”
话音方落,独孤纂想了想,如实地说道:
“回父亲,长绣坊是近几年才兴起的。
他们主要是售卖绢布、丝绸等纺织品。
偶尔会在大厅内演出一些表演和说书。”
话落,老五独孤开彻来了兴趣,插话道:
“大哥说得对,我和四弟去看过一回。
那表演是相当的出色,不亚于青楼的弹唱!”
只听到“咳咳”两声,独孤罗仁面色不悦,轻声斥道:
“身为皇亲贵戚,这种地方少去。
你姑母最重视品德高尚之人。
别被人瞧见,有失独孤府的风范!”
说罢,独孤开彻不敢直视老父亲的目光。
他低下头,呐呐地答道:
“知道,父亲。我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独孤罗仁听到这话,颔了颔首,示意他退下。
独孤开彻得令后,如闻大赦般,一溜烟走了。
等他走后,独孤罗仁干咳一声。
他站起身,看着两个儿子道:
“子源,行夏,你们两拿着礼品,随老夫来!”
话落,独孤纂和独孤开远两人应声说道:
“喏,孩儿遵命!”
只见独孤罗走到书架前,环视两旁的书架。
他迈步向前,在两边书架的缝隙间,找到了烛台。
独孤罗仰视烛台上方的画卷,右手慢慢地转动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