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燕伏诛,他手下的贼寇分成两拨,接近两千的贼寇,和七千的黄巾军,已经尽数被控制。
吕逸悲痛之中,曾下过严令,贼寇中恶贯满盈者,格杀勿论。
众人执行命令的时候正是心中哀恸之际,更是一丝不苟,从严从重。
但凡手上沾过邬堡鲜血的贼寇尽皆伏诛,一时间邬堡外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两千黑山贼所剩无几。
一整天下来,收降清点,吕逸麾下顿时多了三千降卒,其余带伤的或是不愿意再从军的,都被安排参与重建邬堡,算是将功折罪。
吕逸视线巡视过众人,缓缓开口道:“我意出兵塞北,继承师父遗志,不知诸位可愿同往?”
张飞这时候越众而出,拱手道:“大哥,咱受了朝廷令谕,让咱们去广宗助战,咱们不奉令谕,却去塞北,是不是有些不妥?”
吕逸摇摇头,说道:“中原纷争,源于朝廷腐败,百姓罹难,我无意涉足,更不想助纣为虐。”
顿了一顿,他又道:“如今黑山贼已经被咱们击溃,难成气候,黄巾军除了妖人张角兄弟蛊惑人心,其余从者,多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何忍煎迫?”
众人点头,他们收拢的败兵之中,许多是被裹挟的流民,称不上大恶。
众人齐声答道:“愿奉军令!”
吕逸点点头,又道:“自从咱们离开博陵,屈指算来已近十日,云长和孝父那里既无援兵派来,更无只言片语传递,我心中极不放心,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一探消息?”
说到这里,他目不转睛的看向张辽。
从进帐开始,张辽始终板着脸,一声不吭,这样子和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吕逸担心他落下心病,有心安排他走这一趟。
却不料张辽两眼直勾勾看着地面,仿若未闻。
吕逸心中感叹,心病难医,张辽这次受到的打击太大,也只能日后慢慢开解。
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这时候赵云终于按捺不住,昂首跨出,抱拳朗声道:“禀将军,末将愿往!”
吕逸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继续沉思。
“禀将军,末将愿往!”赵云大急,提高声量又说一遍。
不等吕逸发话,赵霆一板脸,斥道:“这里是军议,不是你小孩子胡闹的地方,还不退下!”
赵云气的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大声道:“兄长如何小瞧我?拒贼之际,我也曾杀敌立功,如何当不得此任?”
赵霆也知他勇武,但毕竟才十二岁,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两兄弟顿时起了争执。
马媛这时候轻声劝道:“师兄,子龙虽然年轻,但有勇有谋,比寻常大人犹有过之,只是探听博陵城的消息,让他走这一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赵云闻言大喜,感激的看了一眼马续,却见吕逸兀自沉吟,不肯下令,顿时又有些着急。
马媛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身向吕逸说道:“吕大哥,不用再想了,这里没有人比子龙更合适了!”
吕逸一怔,不由自主问道:“媛儿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