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元3096年1月8日,亚尔弗列得、伊嘉雯终于回到了帝都。
当踏入天命大殿的那一刻,亚尔弗列得就迎上撒克逊愤怒、热辣的目光。他的老脸也变得火辣辣起来。
亚尔弗列得知道,自己在岭北的这一役,已经丢人丢到姥姥家里了。
本来,和他一样丢人的,还有亚尔曼。
可人家毕竟已经死了。没人会对一个死人生气。
相反,艾娜女帝还追授亚尔曼为烈火侯。这样的话,压力就全给到亚尔弗列得这边了。
他一边心里快速默念着请罪的话;一边苦着脸朝艾娜皇帝挪去,一步两步。
“扑通”一声,亚尔弗列得刚跪下,正准备先嚎哭几声时,就听见艾娜女帝的笑声。
亚尔弗列得错愕地抬起头,看见艾娜女帝一边捂着嘴,一边指着他的头。
只见亚尔弗列得头顶中间那乌黑发亮的头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红中带紫的、地中海状的嫩肉,边缘几处还流着白脓。
没错,他头上的刀伤没及时处理好,加上一路奔波,受了感染。
亚尔弗列得长得人高马大。要是站着的话,还没觉得他的新发型多丑。
可亚尔弗列得现在是跪着的,让人乍一看,就像是一朵黑色的、变异的向日葵。
艾娜女帝起初是板着脸的。但她先是看到亚尔弗列得那张脸,就像死了老婆似的,再看到他的地中海秃头,便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想把笑声按回去。但笑声巧妙地从艾娜女帝的指缝中,飞出来,像流行感冒般,在大殿中传播开来。
比起亚尔弗列得的窘态,艾娜女帝想要忍住笑,却又忍不住的神态,更让人觉得好笑。
很快,众人如雷般的大笑,就在天命大殿中响了起来,就连城府极深的撒克逊也没忍住。
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那就是亚尔弗列得。
亚尔弗列得一直以自己的仪表不凡、风度翩翩为傲,尤其是他那头茂密、乌黑、亮丽的头发。
现如今,自己顶了一个鸡窝头,跪在大殿中,让人看笑话。
想到这,亚尔弗列得不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一会,天命大殿中的笑声终于小了。
“先起来吧,亚尔弗列得。”
“谢谢陛下,臣有罪。”
亚尔弗列得急忙起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看艾娜女帝和撒克逊两人的脸色平缓了许多,猜测对对自己的惩罚应该不会太重,安心了许多。
“你知道有罪就好。首相,对亚尔弗列得战败之事,你怎么看?”
撒克逊意味深长地看了亚尔弗列得一眼,说道:“自古以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亚尔弗列得这次,是丢掉了整个岭北,当罚!
老臣觉得,应该削去亚尔弗列得的爵位,减去其俸禄两年。至于其官职,还是继续保留,以便他将功赎罪。”
说起来,撒克逊的意见还算中肯,并没有因为亚尔弗列得是自己亲家而大力庇护。
艾娜女帝点点头,说道:“首相说的是。接下来,就请首相说一说新的部署吧。”
“是,陛下。如今天下,毛贼虽多,但真正的心腹大患只有三个,分别是西边的李祥墨、北边的刘志天和西北的秦艺。
兽人军团虽然对剿匪之事,心不甘情不愿。但这段时间来,他们还是把李祥墨打得只能据城而守。所以,西边的李祥墨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