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晨光被雪粒筛成细碎的金粉,落在她左肩的毛衣褶皱里。
伸手去扶指尖触碰到了她耳后绒毛,像触碰一朵蒲公英般轻颤。
她们同时转头看向彼此,时间在空中织成了蛛网。
在座钟吞斥着时间,秒针划过三十二下时,叶冉的鼻尖已抵在江小小肩窝。
结霜的玻璃映出两团模糊的影,像宣纸上印开的水渍。
有段时间未剪的指甲,划过叶冉的后背,娇嫩的皮肤瞬间带起阵阵红晕。
江小小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好提出中场休息,把自己的武器收拾好后,才继续战斗。
除雪车的轰鸣声里,两人掌纹之间的汗水也渐渐交汇在一起。。。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
没有买什么太多的食材,所以中晚饭都是保镖从外边买完送来的。
第二日,一个大晴天。
本以为今日还要在此停留,却发现今日的火车通行了。
在收拾衣物,叠毛衣时抖落出两颗盐津梅子,铝箔包装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银,这是她们昨天在超市买的,原本说要泡在热清酒里等雪停。
江小小蹲着扣行李箱搭扣,金属齿咬合声惊飞了檐角麻雀。
震落几簇雪沫跌进昨夜未收的茶杯。
茶渍在杯底结成褐色的痂。
指尖蹭过已经蒙雾的镜头——本该今早去山上拍雾凇,此刻正在窗外无声坍塌,除雪车碾过痕迹新鲜如刀疤,柏油路上融雪剂的气味钻进门缝。
坐在候车厅里,叶冉摸到口袋里的庙里求的护身符,朱红色绳结还在缠着几根自己的发丝。
她突然伸手拽住江小小的围巾末梢,线头在虎头勒出浅红色印痕,像某种未送出的绳编手链。
坐上火车开始返程。
叶冉满脸写着兴致缺缺,对这个地方有着深深的不舍。
平日里最容易被负面情绪所影响的江小小,此刻却比她姐姐要更乐观。
两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着轻缓的音乐,手指有节奏的在键盘上敲打。
“姐姐呀。。。你就不要沮丧了嘛。”
过了会儿,她摘下耳机,将耳机线放在笔记本电脑旁。
“行。”
叶冉躺在床上。
“反正,这寒假肯定是要带你出来玩的。”
此时说话,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
“系统?”
她在脑海中,照例呼唤着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