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
绮贵人听完,秀眉微微蹙了起来,歪着脑袋,显出一点天真:“臣妾觉得,皇帝有些偏心了。”
仁德帝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绮贵人刚满十六,看起来傻傻的,很天真,仁德帝不觉得她在干政,有时候乐意和她谈论一些政事。
他最喜欢看着对方一脸崇拜的模样,一方面可以凸显自已的雄韬伟略,一方面把这当作情调。
毕竟,上了年龄,也不可能一直做。。。。。。
“你说说,朕怎么偏心了?”
绮贵人歪着脑袋,鼻翼皱起来,冥思苦想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是没有直接证据吗,为什么又怪上四皇子了?臣妾觉得,是有人在陷害四皇子!”
仁德帝:“没有直接证据,有间接证据啊。四皇子本来就不得朕喜爱,才华平庸,朕从来没有考虑过将皇位传给他,这样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谁费劲去陷害他,陷害他有什么好处吗?”
仁德帝说了这么一大堆,绮贵人只听到一句“不得朕宠爱”,扭着仁德帝道:“哈,陛下,你亲口承认偏心啦!臣妾说对了!”
仁德帝笑道:“对对对,你说对,要什么奖励,朕给你。”
绮贵人扑进皇帝怀里,柔声道:“想要陛下多陪陪臣妾。”
绮贵人枕头风一吹,四皇子在仁德帝心中的形象,忽然又变得可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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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正房内。
宋鸿独自一人坐着,没有点灯,四周漆黑一片。
他闭着眼,眉头紧紧皱起,脑中思绪万千。
这段时间诸事不利,感觉专门有人和他作对一样。
求子庙这么一张底牌,忽然就被端了。
而且被端得这么迅速,就像是有人知道求子庙内幕,提前布局的一样。
究竟是谁在针对他,他自诩已经表现得足够低调了,并未碍着谁的路。。。。。。
“查清楚了吗?究竟怎么回事?”
“回主子,这件事封锁了消息,属下只探查到一点消息。”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回话:“据说是晋王府的侧妃提议,带着王妃和几个侍妾一起去求子庙求子,安定侯夫人并太夫人也在,晋王妃带了侍卫,半夜惊动了侍卫。”
四皇子眉头越皱越紧:“晋王侧妃疯了不成,为什么要带着王妃去?”
黑衣人没有说话。
四皇子厉声道:“王伯,怎么回事?”
王伯:“主子,侧妃不受重视,虽然生下唯一男丁,但晋王也不许她接近书房,世子被晋王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和侧妃也不亲,属下听说,晋王打算死之前,带走侧妃一起走,可见王妃在晋王心中的地位,于是,想把王妃拖下水。。。。。。”
“属下擅作主张坏了主子的大事,还请主子责罚。”
四皇子闭上眼睛,久久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从今天起,不能再这般鲁莽了。”
王伯跟了他十多年,一直为他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第一次出现差错,最重要的是,王伯是南疆的人,他想要登基,必须靠着南疆。
“你刚说了,去求子庙的,还有安定侯夫人和太夫人?”
王伯:“是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