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老四给我押下去!”
立刻有两个侍从进殿来,将四皇子押了下去。
绮贵人心里一阵抽搐,她想说两句,但现在时机不对,依着狗皇帝的脾气,现在她开口,反而会适得其反。
“怎么回事?四皇子怎么没有头发?”
“陛下好像很生气,剃头是犯了什么法吗?”
原本宫宴就该散了,随着四皇子被押解下去,大家都挨着回去了。
池不渝抱着鱼鸢,悄声问道:“鸢儿祖母,是你做的吧?”
鱼鸢挺起小胸脯,骄傲地点了点头:“是老身!”
鱼鸢将自已的发现全部告诉了池不渝,池不渝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快速分析道:“意思是,我们现在已经和四皇子正面对上了?”
鱼鸢老气横秋地点了点脑袋:“是的,这一次,必须要一击将四皇子搞翻,要是等他缓过气来,不知道会有什么阴毒的法子。”
池不渝点了点头:“这件事的后续就交给孙儿来关注吧,鸢儿祖母你累了一天了,快休息。”
鱼鸢在池不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闭上眼秒睡。
哎呀呀,操劳了一整天可把老身给累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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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光头暴露后,最开心的人当属贵妃。
“陛下,臣妾早就说了,六皇子是被人传染的,没想到这传染祸端之人是四皇子啊!”贵妃为了将六皇子摘出来,落井下石道:“六皇子一向和四皇子交好,每日四哥哥四哥哥地叫得欢快,没想到啊,四皇子竟然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来!”
四皇子跪在地上,不卑不亢为自已争辩:“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六弟传染的!”
贵妃秀眉一跳:“好你个老四,明明就是你传染的小六,现在还胡乱攀咬起来了。那本宫问你,如果你是被小六传染的,为什么一言不发?”
“也没见你请太医,你也知道治疗的法子!”
“陛下,可见啊,这病就是四皇子惹来的,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他藏得这么深,不知道心里还憋着什么坏呢!”
仁德帝盯着老四的脑袋,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冰冻一切。
“老四,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说说,你为什么瞒着不报?还自已做假发!”
四皇子跪得很低,额头抵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父皇,儿臣一向和六弟交好,贵妃娘娘不喜儿臣,六弟患病之后,儿臣只能偷偷去看他。看完六弟回来,儿臣就觉得身痒难耐,儿臣怕贵妃娘娘怪罪,所以不敢声张。”
“剃发和药浴也是事先知道六弟的诊疗方法照着做罢了,如果父皇不信,大可把六弟叫来和儿臣对质。”
“还请父皇明察。”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条理清晰,并没有因为贵妃的攀咬乱了方寸。
贵妃眼睛一眯,才发现以前竟然小瞧这个老四。
她仗着资历,哭哭啼啼道:“陛下,你可要为六皇子做主啊!六皇子才八岁,可没有这些小心机。”
贵妃娘娘哭得仁德帝心烦,仁德帝不耐烦挥挥手:“行了,你先回去,这件事不急,慢慢查。”
“来人,把老四押下去,隔日再审。”
四皇子被押解到宗人府,由宗人府的官员看管。
说实话,仁德帝从来就不喜老四,这件事,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要承受下皇帝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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