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心中词汇,王海竟找不出一个合适来形容。
从头凉到脚。
他很明显能感觉到,再多一句废话,死。
连忙带着手下,失魂落魄爬出房间。
闲杂人等离开后,陈望招来警卫员,让他负责安排保姆,留在别墅照顾吴韶敏。
又聊了几句关于姨夫的情况后,安慰她睡着,轻身离开。
刚离开别墅,又见王海一脸紧张跑了过来。
“人呢?”陈望淡淡问道。
“钱……钱总不肯来,我……没有办法……”
王海卟通一声,重新跪倒,颤如鸡仔。
电话打过去了,高层根本没当回事,反而将他臭骂一顿。
责令他今天之内必须把房子收来。
“既然不来,那就不用来了,明天我会亲自登门一一拜访。”
陈望语气毫无波动。
抬脚上车。
但在经过王海身边之时,五指轻张。
一道凌利劲风,薄如蝉翼,无影无形。
空气炸裂,从王海喉咙切割而过。
当场毙命。
陈望毫不停留,踏步上车,离开别墅大院。
警卫员立刻将之处理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在他手中之人,何止百千。
小姨是他最后的亲人。
一个月内,陈望会替她肃清中都市任何能威胁到她的不可控因素。
……
圆月高悬,天已黑透。
中都江夏监狱。
一辆悍马缓缓驶进监狱,陈望开门下车。
整个监狱大院,高墙围绕,瞭塔耸立,一片暴戾阴森之像。
很快,一名西装革履,带着金丝边镜,气质阴柔的男子,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狱吏匆匆冲进大院。
“陈先生,我是江夏监狱掌吏徐斌……”男子伸出手自我介绍。
陈望视而不见,背缚双手,点头问道:“人呢?”
徐斌眼里闪过一丝蕴怒,脸上笑容消失,不悦说道:“人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你只有十分钟探望时间。”
这所监狱,他说了算。
就算是中都市的达官贵人,前来探监,也要对他客客气气。
这个姓陈的,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
他不明白,堂堂中都郡守秦松,为何这么晚了,会为一个经济犯亲自致电给他。
那人可是有大人物特意打过招呼,要好好“关照”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