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钱眼开,捧着那锭银子,直接叫人拉开了宋锦程和小红。
宋锦程暴怒。
宋安饶静静欣赏着他的怒。
“怎么,五十两,你拿得出来吗?”
他拿不出来,一个月宋府给他的银钱,也不过十两银子,这还是靠着宋安饶娘亲留下的那些产业,让宋府阔绰不少,才便宜了宋锦程,每个月有足足十两。
不然,宋锦程月例二两,都是多的!
“宋安饶你得意什么!谁知道你这钱怎么来的,跟了个太监,不会是那太监一点点赏给你的吧?”
发怒,是最无能的表现。
宋安饶没必要跟他生气,她只要静静看着他生气,就足够了。
“宋锦程,我的钱哪来的,我清清楚楚,但你的钱怎么来的,你清楚吗?”
“花着我娘亲的钱,骂着我,你很得意奥?”
“娘亲留给我的东西,我该拿回来了,你的潇洒日子,也该到头了……”
周围人对着宋锦程指指点点,其中,甚至包括宋锦程最瞧不起的烟柳女子。
可他有什么好瞧不起的,在这花楼里,她们为了活下去,不惜出卖仅剩的身体,而他呢?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做了个男子,还做了高门大户的男子。
除了命好,一无是处。
可恨,可愤。
“你买个花楼的女子回去,不会是想巴结那个太监的吧?”
“你一个女人,来这种地方?大姐,你是想学些勾引人的手段,去留住那狗太监的心吗?”
眼瞧着他被宋安饶用银子压了下去。
宋锦程不服气,又开始用最恶毒的话,诋毁宋安饶。
她只觉得他无趣极了。
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能有几个是在乎名声的?
宋锦程个人不能压过宋安饶,便拿出这世间压在所有女子身上的东西来重新压她,想让她自我贬低,自我愧歉,从而实现他的自我满足感。
宋安饶才不会落入他的陷阱。
她才不想自证,甚至,她点了头,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讨好谢怀珩,这话传出去,她多深情啊……
“三弟所言甚是,姐姐我啊,实在是喜欢督主喜欢的不行呢。”
“督主能来这种地方,一定是这里有独特魅力,我讨好不到督主的心里去,我还不能学学?”
宋锦程一愣,结果,他还没说话,就听到了另一声温和沉闷的询问:
“你说,你想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