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谢怀珩,好像在她的人生中,查无此人。
甚至现在和盘托出,宋安饶也只是不知所措的尴尬笑笑。
“原来……原来是你?”
书房内,只有宋安饶和谢怀珩二人。
而宋安饶却无比想多个第三人在场,好能缓解她的尴尬。
回想起那幅画,又回想起他在赏画宴上提的那首词:
“山一程,月一程,携手翻越踏晚星;林风耳畔鸣。情也盈,意也盈,笑忆儿时趣事生;月圆心梦宁。”
这……
“你要不要猜猜,本督为什么会坐到如今这个位置?”
谢怀珩的声音,再次让她回神。
宋安饶搜肠刮肚,倒是回忆起绿柠山那些片段,她其实有了一种想法,但感觉太荒唐,绝对不可能。
但……那幅画都是她了,还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于是,宋安饶试探着指了指自己:
“你总不能……是因为我吧?”
很好,他脸黑了,果然,她就知道不可能!
等等!他没否定……不会真的是因为她吧?
“你喜欢苏辄澈,是不是?”低沉的声音,威逼的语调。
他到底是怎么突然转到苏辄澈身上去的?
“不,不喜欢啊……”
“不喜欢却要在他和我之间,选择他?本督哪里比不上他,还是说,只因为他是皇子,出身比本督高贵?”
有没有一种可能,宋安饶谁都不想选。
她只想选她自己,如果可以,她也想成为太后林焮那样的人,只是,这个朝代的女子,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就独揽权力呢。
女子经常被比喻成花,男子是树。
宋安饶本是想乖顺做这朝代下一朵乖顺的小花,她虽在绿柠山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可回府两年,她的思想就被教化成了完美的大家闺秀。
因为重活一世,她开始有了冲破礼教的意识。
因为她又遇到了他,她又见识到了太后林焮,她有了对权力的渴望……
女子是花,她没办法成为树,那便成为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