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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因为情绪不稳定,她提出了面基的邀约。绍兴北到南京南,最快的车次1时28分。
那个秋天的晚上,夫子庙里灯火熠熠,人流如织。秦淮河边,陆东见到了她,长发的江月昕笑意盈盈,鼻间冻得通红,拿着手机轻声询问。
“你好,你是陆东吗?”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他最后见到长发的她。
半年没发动态的江月昕,凑齐了九宫格。群聊里其他人发觉他们见面,不依不饶地说要开视频,从此以后五人组联系愈发频繁,上学和工作有变动的他们,晚上有了固定空余时间,每晚的游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江月昕仿佛从未有过那段经历一样,不仅情绪稳定,人也变了。
陆东甚至不确定,她到底病没病过,也庆幸她没事。直到这一次,他才想起,她曾经在绝望里就诊的经历。
“昕老师她没事,就是来看过医生而已。”陆东说。
薛鸿海茫然点头,接受了这样的回答。毕竟遇到挫折困难后,谁都有质疑自己情绪不正常的时候,他没有刨根问底,默认江月昕有过这样的经历。
两人走到病房时,江月昕还在睡着,邹英杰看到他们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两位队长好,我叫邹英杰,待会儿加个微丨信吧。以后这样的伤,私下里找我就好,我爸妈开诊所的。毕竟关于游戏的那些事,咱们也没办法和别人解释……”
“好,这次麻烦你了。”陆东说。
薛鸿海加完微丨信,看着群聊里不断滚动的消息,才想起来重要的事。
“对了东哥,一锐和瑞明都辞职了,下午的飞机。一锐还说,他们在学校遇到很重要的事,目前就四队和他们知道。他说昕老师不会瞒着我们,等到了和咱们说。”
陆东盯着缓慢滴落的点滴,恍然想起江月昕昏迷前询问他的话。
“好,你休息下去接他们,我照顾昕老师。”
邹英杰听到这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我前面看过游戏APP群聊,四队的确没提起这件事,是对班里同学保密的?”
“我也不知道。”薛鸿海挠头纠结,“要不英杰你留下吧,你是二队副队长,平时也跟在昕老师身边。”
“我问问一锐到底啥情况……”
正往机场赶的顾一锐,气喘吁吁地掏出手机,当做没看见一样划走微丨信群聊消息,点开了游戏APP。班级群聊里,他艾特了十几次某人索要手机号,看到回复后连忙记下号码。
发现国际漫游的那刻,顾一锐不禁心疼电话费,暗戳戳在心里的小本本,再次记下一个讨厌的理由。
“你好,顾一锐同学。”
顾一锐沉默片刻,忍不住问出了口:“两年前你和昕老师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