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宸落寞地离开,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慕施施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
这个男人,她爱不起。
可她爱上了,爱得不可救药。
咕噜咕噜……
这时,窗台传来信鸽阵阵的叫唤声。慕施施忙抬眸望去,是那一只灰色的信鸽,这一次,它的左脚上仍旧是空空的。只不过,在慕施施认真瞧着的时候,它翅膀下藏了一条细白的丝线,不近距离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
轻轻扯下那细线,慕施施惊喜发现细线的另一端藏着一小卷纸条。
慕施施赶忙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相府,小心。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小心相府什么人?
慕施施头都疼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凌慕辰就醒来了,揉了揉眼睛,没有发现慕若依便哇哇大哭起来。
“娘……娘……”小小的肉团子,哭闹着。
任凭慕施施怎么哄,凌慕辰就是哭闹不休止。
“来人。”不知怎么的,慕施施颇为心酸,抱着哭闹的凌慕辰也一起哭了起来。言菊奔了进来,领着几个奶娘,还带了些小玩具。
把小肉团交给奶娘之后,哄了几下,凌慕辰便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王妃,让奶娘带着小世子吧。他在你房间,你也休息不好。”言菊建议道。几天的时间,她似乎看着憔悴了。
慕施施微微点头,挥了挥手,“言菊,小世子就交给你了。”
“言菊明白。”
休养了几天,纯洱终于能从床上下去。
屁股上的伤随着她每走一步,便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伤口,就连为她上药的婢女也看不下去,每一次换药都别过脸去。
纯洱慢慢地走着,在要坐的凳子上放上了塞满棉花的软枕。
坐下去,屁股还是疼痛的快要撕裂。
慕枫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证明她在相府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而且,婢女见她被家法处置了一番,对待她的态度也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若不能重拾过往的势力,她是无法在相府立足的。
“吱呀……”一声轻轻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慕硕焱端着可口的糕点跟芳香扑鼻刚泡出来的茶水进来了。
纯洱回头一望,有种莫名的烦躁。“你来干什么?”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慕硕焱的声音是小小的,讨好般看着她,一脸笑嘻嘻道,“你饿了吗?”
纯洱没好脸色,索性把脸别到窗外去。
“这些糕点比较清淡,我知道你会喜欢的,而且,茶水是我亲自泡的。”慕硕焱仍旧一脸的讨好,而纯洱仍旧一脸的不屑。二人就这样尴尬地相对着。“外面天气很好呢,你在屋子里待太久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