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常夫妻一般,上班时间上班,下班回家。
她仍旧归家,管孩子,陪玩的时候也很有耐心。
但沈晏清知晓,这都是表面。
流于表面的形式而已。
演出的家庭和睦。
他跟安也之间的感情,就跟晒干了的丝瓜似的,千丝万缕,但却异常空洞。
而这种空洞在持续一个月之后逐渐爆发出bug。
起先,她只是加班半小时而已。
但这半小时,会每日累积。她一点点的试探沈晏清的耐心。
以至于在连续之后之内,安也归家一日比一日晚。
而每每过了十一点,是沈晏清的作息时间。
安也似是刻意磨蹭到这个时间。
归家之后不久又以担心吵到他为借口睡到客房。
以此拉开分居的第一战。
17年十一月,京港入冬。
季澜在工作期间跟着团队去了几次海边录节目,吹了寒风受了凉引出了旧疾。
伤口隐隐作痛的像是被蚂蚁啃咬。
一连几日,辗转难眠爬起来热敷。
又恰好那几日,季先生应酬晚归。
疼痛难言,再加上工作劳累,她烦躁不堪,连夜穿上衣服去了对面别墅。
是夜,安秦还没睡。
见季澜进来稍有些诧异。
见她面色不好,连句怎么了都问的小心翼翼的。
“没,就是想过来待会儿。”
“跟明宗吵架了?”
“没有,”季澜道,想了想还是顺着心思嘟囔了一句:“腿好像受凉了,疼的厉害。”
安秦一听,放杯子的手险些一抖。
招呼温黛放热水,蹲在她身前取下假肢按揉着:“先泡个脚然后爸爸在给你艾灸一下。”
“恩”一声轻颤的腔调从季澜鼻腔中钻出来。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委屈过了。
没有委屈过不是没受过委屈,而是年岁小时所有的委屈都没有得到回应。
让她学会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扛。
这夜,临近凌晨。
季先生裹着寒霜在外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