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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辑 塑料花是一种什么花（第6页）

只会给你讲述一个老掉牙的历史故事

带着训诫的口吻

起点

人们可以在途中

任何一个路段

插上一块牌子

上书：起点

有何不可呢

如果你认真思考过——

这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途

这是你的旅途

又见白鸟

白鸟贴着河面飞行

我终日观察它

洁白与飞——

是否真的是我所需

如果我就是那只

在混浊水面上飞的白鸟

我的处境——

将更加危险

河流到底在给予我们什么

童年的河流

显得很不真实

我们从中

用木桶取水

赤脚在其中走来走去

感受水的凉意

如今改用自来水管供水

让我想到

我们要的只是水

而不是河流

但这种确定让我疑惑——

水管中的水

与河流中的水

现在的我与曾经的我

谁更接近

那真实的水——

河流到底在给予我们什么

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