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忙你的。”
看着白无常落寞离开的背影,温润河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回事?
入夜,白无常再次独自一人来到了屋顶,一个人吹着夜风,回想着曾经的一切。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越是想记起,就越是模糊。
一百多年,已经是许多人触之不可及的寿命,可白无常却只觉得这一百多年索然无味。甚至觉得,是一种惩罚。
但脚下的温客店,是他这些年来之中,遇到的最温暖的一个地方。
或许只有与他们待在一起,才不会一直想起曾经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的。他的过去,已经逐渐模糊。
“白无常,怎么又跑到上面去待着?”
白无常低着头看着下边叉着腰的温润河,这个模样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上边风景好!”
“赶紧给我下来,半夜风大,你的身体再好也禁不住这般吹啊!”
白无常笑笑不语,月光映在他脸上,显得十分好看。随后他缓缓起身,随后跳了下去,落在温润河身前。
“啰嗦。”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懂得照顾自己?还有,你每日佩着把剑不累吗?如今温客店内有你做的机关,也不怕别人挑事了。”
轻轻拍着自己腰间的风归,如同抚摸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风归在白无常心里,的确是没有任何东西能攀比的。
这些年,他见过许多剑客,看过他们的许多佩剑。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这些剑也逐渐变得不再那般的精致锋利。
自己的风归,可是这个世间的第一锻剑师所锻造,也是他与傅瞑的师傅。
或许是时过境迁,曾经的那些出名的锻剑师也已经魂归黄泉,许多剑客的剑也随着他们的死去而封存。
“我是一名剑客,剑不离身,这是个道理!”
“行了行了,别给我说这些道理,先进来吧!”
“老温,你说一个朝代的更替,多久会持续一次呢?”
白无常的询问让温润河驻足,看着他转过身,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白无常觉得,这人真是个傻子。
明明许多事都能糊弄过去,可自己却还是要认真的思考。
“无常,我是个粗人,我怎么懂这些东西?但是我觉得吧,一个朝代,最主要的还是看君王如何。若是君王昏庸无能,那么这个国家必定持续不了多久。但若这个君王至圣至明,那我觉得这个国家应该可以持续很久。”
白无常为何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他其实也不明白。或许是看见了许多朝代的更替,看见了太多的战争,他心中有些感慨吧。
“但是我觉得,无论这个国家能持续多久,只要一起战争,受苦的必定是我们这些手无缚鸡的百姓!”
白无常抬起头,这句话让他有些感慨,毕竟温润河一家,就是在一场朝代更替之中的牺牲品。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会来到大漠呢?
“若是这天下没有战争,没有对王权争夺的野心,我相信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无常,若你是一个君王,你会有野心去挑起战争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