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仍旧还是住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此去虽然赚了些钱,却也够呛,因为他的脸上、身上,不知为何,忽然起了那种大块大块的白斑,并且呈发展之势,照此下去,不出一年,便会波及全身,届时与少女相见,不知要如何是好啊。
夜半时分,独自面对这种惨状,令少秋莫名悲伤,想必与少女今生之缘分尽矣,都成了这种样子了,谁还稀罕自己呢?
想到此处,少秋心灰意冷,不复有任何对人世的留恋,甚至打算悄悄地在小河边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独自往着小河边而去了,心绪相当之不堪,意欲死在那里,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再还有什么心情活在人世呢?
可是在小河边徘徊了一阵子,少秋打算去寻些医生看看,却不知为何,工厂因为停工,无法发出工资,因而身上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钱的,难不成人家可以白白地给自己看病么?
念及此处,少秋心情相当之不好,深沉的夜里,悄悄地潜伏于破败的屋子里,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为了散去这种郁闷不堪的情绪,少秋只好是往着大街空阔之处而去,想在那些人潮汹涌之中,寻找些安慰。可是不成,刚一踏足街道,看到之人,无不拍掌大笑,似乎少秋就该如此,不这样,想必自己的女人就有可能会遭殃啊。
而那些少女们,在看到了他的这种样子之后,无不掩面而过,似乎看到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畜牲,如此之存在,如何不令她们感到害怕?
不要说少女们了,就算是一些成家了的女士们,与之无端相逢于大路上,也感觉相当之背时,啐着口水,怨恨于他,似乎此人就不该出现在自己的视野,此时碰到,真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喂狗了。
不仅是一些妇女们,纵使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此时似乎也过于嫌弃于他,不肯如之前那样悄悄尾随了,而是打算逃去,却又碍于菩萨的威严,只好是硬着头皮仍旧徘徊在他的身边罢了。
一只积年的老狗,因为看到了少秋这种样子,此时相当愤恨,吠叫连天,似乎此人之存在,当真污染了自己的眼睛,恨不能直接咬死而后快,却又觉得有些害怕,不知这到底是何物,为什么就不与大家一样呢?
如此无味地在大街上徘徊了一阵子,觉得没啥意思,不想再呆下去了,加上无故起了一阵大风,无奈之下,少秋只好是离去,悄悄钻进了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去了。
……
因为经济不景气,生意惨淡,工厂无法再运营下去了,黑匪只好是裁员,这其中便有少秋的名字。下班之后,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这样的事情,心绪苍凉,甚至都打算不活人了。
既然赚不到什么钱,无处可去的他,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是往着荒村而去了,可是他的这种样子,再要去与少女相见,不知看到了之后,她到底会怎么想呢?
想到此处,少秋甚至都不敢回去了,却在此地,毕竟是无法再生存下去了,因为街道上的店铺,不知为何,纷纷倒闭,有些直接就放了一把大火,而后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难不成自己把自己烧死了?”少秋看到那些无故燃烧起来的店铺,颇为困惑,不知为何就要把自己烧了呢?
搞得他都不敢独自行走于街道上了,而那些女人们,亦因为少秋成了这种样子而纷纷躲避,实在不行,便在自己的脸上蒙上一块破败的肮脏的布片,不能使自己如此娇好的容颜轻易被人看了去呀。
这种种迹象表明,城市已然是不欢迎自己了,深沉的夜里,念及此处,少秋长叹不已,看来他的归宿似乎就只能是荒村了。
不过少秋仍旧还是想呆在城市里,觉得毕竟方便些,可是不成,吓着了的那些女人们,根本就不敢与之呆在一起,似乎有了此人之存在,自己便不想活了都。
一时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人敢于与少秋说话了,似乎怕这样的病传染到自己的身上,届时恐怕倾家荡产也无济于事,因为这种疑难杂症,相当棘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世界医学难题,加上他又无钱医治,只好是就这么着吧。
一女士因为见识了少秋的这种样子,当时就直接逃蹿而去,似乎以后呀,再也不上大街了,怕碰到了此种东西,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不久之后,大街上便人迹稀少,那些爱闲逛的女人们,纷纷躲避,不肯外出,那怕是去买些生活必须品,也是托人而为,并不敢亲自前往了。
深沉的夜色中,闹腾得人心惶惶,仔细聆听之下,颇能闻到女人幽幽哭泣之声,可是之后不知为何,这种声音便随着一阵恐怖的狂风而逝去,不复存在了。
那些女人们,因为不敢与少秋碰面,毕竟那样的病,简直不是人该生的,此时千方百计使出了浑身解数也要与之保持距离,不想看到他,甚至听到他的说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