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做过!”许大茂低垂着头,侥幸心理在心中作怪。
“现在穿衬衫的人并不多,要查起来不难。”娄晓娥坚决地下定决心,决定此事过后不再追问。倘若许大茂再次入狱,她决定先离婚,这样的耻辱她无法忍受。
“八、九……”“是我。”经过内心激烈的挣扎,许大茂终于站起身来,嘴角抽搐,眼神闪烁不定。
在这短短九个数字的时间里,娄晓娥内心也在进行着一场斗争。许大茂同样经历着煎熬。
他回忆起过去的半个月,过得并不如意,同时也想到了娄晓娥失望的眼神。最关键的是,他意识到那件事确实是他所为,并且轧钢厂的职工们确实很少有人喜欢穿衬衫,一经查实,必定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许大茂,果然是你!”
“不会吧!”
“欺负一个女孩子,脑子有问题吧?”
“故意搞破坏,想把人家拉下马,好让自己继续当放映员,真是卑鄙至极!”
“太过分了!”
面对许大茂站起来,娄晓娥的心情复杂,虽然有几分厌恶,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痛心。杨厂长看着许大茂站了起来,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心底暗叹:“烂泥扶不上墙!”
“果不其然!”何小天平静地说出四个字,面无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了结果。
“这小子也太不小心了。”刘海中摇头惋惜,本想看好戏,如今却觉得连电影都没什么意思了,遂起身回家。
“师傅真高明,还好他遗落了一颗纽扣。”马华趁机拍马屁,及时送上赞美。
至于许大茂为何会粗心到遗失一颗纽扣,抑或是纽扣如何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放映机中,无人能确切知晓。
何小天淡然一笑,“先继续播放电影,许大茂的事情稍后解决。”杨厂长做了决定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此时此刻,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适宜,岂不是让兄弟单位看了笑话?“继续放映吧!”何小天向何雨水招呼了一声。
他斜睨了一眼许大茂,只见他全身萎靡不振,如同被霜打的茄子。此刻,许大茂自惭形秽,无颜再看电影了。娄晓娥起身离场,那背影显得寂寥而落寞,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怜悯之情。
女子既能因男人而骄傲,也能因男人而低头。即便如此,许大茂仍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何小天一眼,然后匆忙追上娄晓娥。“娥子,等等我!”然而娄晓娥并未理睬,她内心的复杂难以揣测。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看到许大茂不成器,娄晓娥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何小天的优点。早年与许大茂结婚时,她视许大茂为四合院里最有能耐的人,在同龄青年中犹如翘楚一般的存在。
如今在何小天面前,许大茂却如同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尽耍些小手段,一心只想陷害他人,却又掩盖不住自己的卑劣用心。
而且,许大茂色心依旧未改。自从过年回老家一趟开始,每次回家,娄晓娥口中提及最多、谈论最多的都是何小天。
以娄晓娥这位过来人、过来女人的眼光来看,娄晓蝶对何小天的欣赏溢于言表。可见,何小天是多么出色。甚至娄晓娥自己也感觉到,相较于许大茂,她对何小天的情感更为深厚。不过,那只是因为一纸婚书,与许大茂过着搭伙日子罢了。也许,对何小天的情感才是真实的……
然而,这怎么可能呢?娄晓娥突然感到一阵寒风袭来,心中一片迷茫。“没想到,许大茂还是不死心!”收拾完厨房的何雨柱来到何小天身边一同观影,脸上挂着一丝冷笑说道。
“不可能轻易死心,他以前做放映员风光无限,待遇优厚且轻松自在,只因贪婪而失足。”何小天洞悉许大茂的心思,若有机会重夺昔日职位,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他忘了对手是谁。
当何小天从厨房出来,看见许大茂主动走向何雨水那一刻,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许大茂绝非热心肠之人,更不会对抢走他放映员位置的何雨水表现出热心。他巴不得何雨水操作失误,众人看笑话,领导面上无光,进而换人。
他绝对不可能主动去解决问题,除非这件事关乎自身利益,想要借此机会表现一番,同时贬低何雨水的价值。
因此,何小天迈步上前,并在过程中轻轻挤开了许大茂,无心间扰动了巨正的安宁。次日清晨,广播中并未提及关于许大茂受罚的事情。对此,许大茂暗自庆幸,心中祈祷此事能永远石沉大海。而何小天则显得颇为淡然,认为该来的惩罚终究会来。他在车间巡视一圈,一切并无异常。
然而,李副主任那一头标志性的发型似又重现,让其在众人中尤为显眼。这不禁令何小天多瞧了几眼。
“何副队长,你在看什么?”李副厂长面带温和笑容,显然心情颇佳,手中动作不停,显然已将钳工技艺学得有模有样。
“没别的,只是觉得李副厂长如今越来越像一名资深钳工了,手法如此纯熟。”
闻听此言,李副厂长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笑容瞬间凝固,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下来,显然已习惯了作为一名普通职工的工作状态。纵使外表打扮得再像厂长,骨子里那份朴实如工人的工作态度始终未变。何小天微微摇头,心中感慨不已。
“哥,我们坐公交去乡下怎么样?”何雨水已然把放映机和所需物品打包妥当,就等何小天一起出发。
“就这些吗?”何小天确认道。
“对啊!”何雨水看着他,疑惑不解,这一堆东西几乎占了自己半个身子的空间。
“骑自行车更快些,坐公交太慢。”何小天想借路途之便,或许能有所收获。毕竟,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路边草丛说不定就能遇见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