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莫宛暗笑。
但她转身,紧紧抱住他的腰,半眯着眼:“想再睡会儿。”
他把她打横抱起,年轻的躯体劲健有力。
卧在他怀抱里,她把话题渐渐引到艺术品上,笑问:“说话要作数啊,弟弟。”
朱寒山笑容凝固了。
过了一会儿,低音炮响在耳边:“我很为难。你们,三拨人,都盯着我的老物件。我给谁好呢?”
“你——”
他这是要反悔?莫宛面色紧绷。
“你刚刚喊得不对,”朱寒山冲她眨眨眼,“其实,你应该叫我学弟。”
“学弟?”
“我跟你一个学校,你研三,我大一。”
“……”
“你不记得了?”朱寒山撅起嘴,“我就知道。”
研三时,她的确爱跳舞,可不记得她有这么个舞伴。
“也是,学姐的舞伴很多,哪会记得我?”朱寒山松开怀抱,侧身过去。
莫宛毫无头绪,过了一时,才把头身贴过去,像讨食的小猫一样温顺。
轻轻蹭,一下,又一下。
朱寒山只觉后背痒得不行,便笑:“够了!”
莫宛不再蹭他,也不开口说话。
朱寒山叹了口气:“是因为你,我才学跳舞的,我那是第一次,被同学拉到舞池里。你跳得真好看啊,可我的段位你看不上。刚刚,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莫宛答不了,只抚摸他背。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她,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开玩笑,小他六岁的弟弟,她会记得他?
背上麻酥酥的,朱寒山很受用,眯着眼继续往下说:“我毕业了,我可能会在这里落户,学姐,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莫宛一怔。
“你要什么机会?要我帮你卖个高价,还是……要我?”
她笑着,纤手抚着他眉眼。
二十三岁吗?不像。像是快三十了,眉目硬朗。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他把她揽在怀里,吻着她发顶。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长安居,大不易。”
“不不不,我手上的宝贝,够我在上海立足了。”
“什么?锦灰堆而已。”
“锦灰堆……是什么?”
“你手上的老物件,是……”莫宛一错不错地盯住他。
“给你看看吧。我姓朱。”
朱寒山带着点骄矜,翻开手机相册,努努嘴。
“喏——你说它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