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寒当真是说到做到。
叶贞内心空洞,却是朝文帝行叩拜大礼,恭顺地匍匐在地。
“叶蓁,朕要你做的事,如何了?”文帝并未准她起身,波澜不惊地问道。
“臣女,有负皇上所托,罪该万死,特来请罪。”叶贞将身体压的更低了,双肩也似因为惧怕而瑟瑟发抖。
“哦?失败了?”
文帝的声音似笑非笑,似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事。
“可朕怎么听漠寒说你已经成功了?”
什么?
叶贞一惊。
秦漠寒说她成功了……他不是说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他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叶贞心神大乱,却是深呼一口气,强撑出冷静,泪水夺眶而出,边哭边磕头。
“皇上,臣女,臣女真的尽力了,臣女没想到漠北使臣如此谨慎,居然让臣女试毒,臣女生怕使臣怀疑,只能将下了蛊的米粥喝下……”
叶贞吸了口气,不停地求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女只是不想死,所以,所以才会和寒王殿下撒了谎,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文帝不为所动,犀利的目光射向叶贞。
“既如此,如今你又为何会请罪?”
叶贞似受了极大惊吓,越哭越厉害,声音惶恐。
“皇上对臣女寄予厚望,可臣女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臣女心中愧疚难当,实在忍不住心中煎熬,这才……”
文帝微眯着眼,淡淡地摩挲着扳指,转而看向身旁看不出情绪的秦漠寒,似笑非笑道。
“漠寒,欺君之罪,你说应当如何?”
秦漠寒心乱如麻。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她以为她是谁,有什么本事替他顶这欺君之罪?她顶的了吗,她受的住吗?
他满心焦灼,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强逼自己不去注视着叶贞瘦弱而单薄的身形,沉声说道。
“欺君罔上,死罪。”
文帝点头,摆了摆手:“那便由你亲自动手。”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叶贞的心沉到谷底,拼了命地哭嚎,却是浑身紧绷,身体快速地朝文帝爬去。
事到如今,只有先挟持文帝,方能谋求一线生机。
叶贞心中存了铤而走险的心思,可谁料叶贞的手刚要碰到文帝,却被秦漠寒一脚踹向心口,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她愕然地抬起头,却是听秦漠寒朝文帝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