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远远地看着,那个多事儿的书生竟然进了对面的华兴堂了。
华兴堂借着年假辞掉一多半人工,中院只剩下三个人。后院除了华龙生和华子兴在一起起火,华龙云华龙飞都另起炉灶了。
华龙飞这边依然是一日三餐,华龙生、华龙云那边是一天两顿。
黄昏时分,在前厅打理的华龙生又把华龙飞叫了过去,对面裤裆街里的会芳堂老鸨子玉蘑菇带着俩伙计求见。
华兴堂和宽城多数的老医药铺一样,窑子里人、要饭花子、吹鼓手是不能进入堂门的。
玉蘑菇带着那两个死去活来的打手跪在华兴堂医药厅外面。
一见书生打扮的华龙飞带着江翩儿来到前厅,立刻满脸堆笑:“是三少爷吧,小时候你还到我们那趟街疯闹呢。几年不见,出息得这么俊。”
华龙飞走出门来一抱拳:“敢问您是?”
“呵呵,您是贵人多忘事。我就是对面街口儿里会芳堂的堂主,花名玉蘑菇。就是大伙儿说的老鸨子。这俩不开眼的玩意儿冒犯了三少爷,我非好好罚他们!”
华龙飞又是一鞠躬:“华龙飞眼拙,劳姐姐大驾。您是为他们两个?”
玉蘑菇:“三少爷真会说话,听着都舒服。”
医药厅里,华子兴吃完了晚饭也带着孙子走了进来,一起向外张望。大家看得很不舒服,堂堂医家跟窑子老鸨子套什么近乎啊?
只听玉蘑菇还在喋喋不休:“这俩货疼得跟杀猪似的,叫唤一下午。我们请了俩大夫,都说是错环儿,可谁也端不上啊。没办法姐姐我只能舍出老脸求您来了。”
华龙飞也没看那俩打手:“青楼养的都是美女,你们怎么养个疯子啊?不怕影响声誉?”
玉蘑菇:“倒霉呗。当初被他表哥给骗啦。”
华龙飞:“姐姐,咱们做笔交易成么。你把那疯子转给我,我呢想拿她练练手,试验一种治疗癫狂的新药。治好了呢算咱们积德行善,治不好再做打算。您看怎样?”
玉蘑菇:“三少爷,她卖的是死期孩子。二十块大洋啊。”
华龙飞:“我出二十五块,别让您赔上吃喝。”
玉蘑菇笑逐颜开:“就这么定了。我去带人拿人契。”
玉蘑菇转身要走,两个打手一阵哀嚎……
玉蘑菇:“三少爷,这俩废物,您高抬贵手。”
华龙飞点点头,一个捏住肩膀,左手出手如刀劈了下去。那打手一声惨叫,恢复如常。他的叫声还没过去,另一个打手也晃晃胳膊站了起来。
玉蘑菇领着俩打手匆忙离去。
华龙飞提着皮箱来到前厅,华龙云常月桂两人也缩头缩脑,站在药架子旁边。
玉蘑菇带着那疯子妓女来到堂门外:“三少爷,她来了。”
华龙飞谦和起来:“哦,请进啊。”
玉蘑菇:“三少爷,你们医家门槛儿,我们这种人迈不得。”
华龙飞轻哼一声:“请您告诉大家,华兴堂今后没这规矩。你们进来吧。”他说着从皮箱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到医案的一只瓷茶杯里。
玉蘑菇带着疯子站在医案前,不肯坐下。
华龙飞一笑,从衣袋里把大洋都掏了出来。玉蘑菇这才满脸堆笑,拿出人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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