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水在妻子面前哪敢有半句不敬之语,他趾高气扬,“让你当妾还委屈你不成?你爱跪不跪。”
安嘉仪虽然闹腾了半天,不过她只为出气,她还惦记着李阿娇肚子里的娃,只不过她隐藏的很好。
李明月正要走,这个时候,只觉腰间一紧,一只大手搭了上来,吓得她一回头,“云酒?”
云酒一身月色锦袍,领口和袖口都滚着云纹金边,蜂腰扎着红色的蛇皮腰带,墨发用赤金簪挽起,笑容明艳,俊美无俦,“怎么,见到自己夫君不开心?”
多日不见,他今日突然出现,她的确有些惊讶。而且后来她细想了一下,那日他走时好像还有些不高兴了,可今日看他态度,好像心情极好。
李明月看他紧紧揽着自己腰身的大手,压低声音,“大庭广众的,你注意一些影响。”
云酒却丝毫不放松,“你是我妻子,我和你亲近也是理所应当的。”
安嘉仪看了一眼对面突然出现的美男子,那光彩让人目眩神迷,也不禁起了小女儿家的崇拜之感,“都说绿水村来了一个云公子,人长得是芝兰玉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酒也上前,对安嘉仪道:“这位就是陈兄的夫人吧?”
安嘉仪一乐,娇柔婉约,一福身,“正是。”
云酒温言道:“云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否?”
安嘉仪看到云酒这般人物,气势早没了,连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云公子若有指教,不妨直言。”
云酒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的李阿娇,“阿娇是吾爱妻之妹,不知陈夫人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免了她的跪拜之礼。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夫人一看就是宽宏大量之人,定不会在这虚礼上斤斤计较。”
安嘉仪本来挺跋扈的一个人,此时就好像见到了神邸一样,语气礼貌恭敬,跟个小耗子一样,忸怩,“云公子所言极是,我定会照办。”
尤其听云酒夸她,更是喜得合不拢嘴。
她冲着李阿娇冷哼一声,“看在云公子之面,磕头就不用了。三日后,我会让一个小厮来接你入陈家,就先从通房丫鬟干起,若是你勤谨,生下儿子后,你就是妾。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李阿娇心里虽然不忿,可是情知自己的命运捏在人家的手里,如果没有安嘉仪的首肯,自己就进不了陈家的门,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和洛水在一起。
陈洛水冲着李阿娇故意咳嗽了一声,“夫人如此大量,你还不谢恩?”
安嘉仪一听陈洛水故意咳嗽,心里就来气,回头冲他怒道:“嗓子卡鸡毛了?咳什么?我才不用那个贱人虚情假意的来谢我。要不是我正缺个儿子,就这等不要脸的女人,休想进陈家的大门。”
说完还不忘推了一把陈洛水,扭身就走。
陈洛水急火火的紧跟着,忙不迭的,怕迟了一步,就赶不上似的,也走了。
李阿娇看陈洛水临走之时,也没说回头看自己一眼,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不过她似乎也明白了,如果这次不是肚子里面怀了双生儿女,别说安嘉仪,就是陈洛水也没打算让自己进门,哪怕是当一个低贱的妾。
云酒过来牵了李明月的手,刚要离开,李阿娇上前一步,道:“多谢姐夫解围,免去阿娇受辱。”
云酒一摆手,也不瞧她,“算了,我也不是为了你,毕竟你是明月同父异母的妹子,你被折辱,她脸上也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