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喽,“我的天啊,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李大娘见她拍着大腿哭嚎,也是伤心,明月那个孩子平时看着怪好的,这回也是凶多吉少,那些土匪们经常作案,哪次被掳走的女子得到好下场了,“我说金花啊,你先别只顾着哭嚎,去报官是正理。听说新来的那个陈捕头很能帮老百姓办实事。”
万金花眨巴眨巴眼睛,一想也是,万一捕头可以将李明月救回来呢。如果李明月让那些土匪糟蹋了,那她也就老实了。
不会再挑肥拣瘦的了,随便一个人也就肯嫁了。就嫁给那些歪瓜裂枣,什么里长家的傻儿子、财主老头子之类的,才能多要上彩礼呢。这么一想,她又来了精神头。
冷月夜,风高天,孤船上。
从外面看这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船停靠在岸边隐蔽处,哪里知道里面的龌龊勾当。
李明月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牛皮筋的绳子将她的手腕勒出了深深的一道红痕,她靠在船头,望着河水中,自己好像鬼罗刹一样的容颜,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那两个土匪一路上唠叨,“他妈的,真是晦气,碰到这么个丑八怪。”
她的对面是一对男女,也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那个男子看样子是个书生,那女子长得有几分颜色,是书生的未婚妻。
船舱里,两个土匪,正在吃肉喝酒。
一个满脸横肉,一脸连毛胡子的土匪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他腰里别着把明晃晃的砍刀,对着书生的未婚妻说:“这小妞长得不错,这次总算是有收获,今晚可以好好开开荤了。”
他冲着里面喊道:“老二吃完了吗?麻溜出来,我先上了这个小娘子,之后你再来。”
那女子一身蓝衣,娇娇弱弱,早吓得傻了,只一个劲的瞅着自己的郎君,哭得泪眼模糊。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光头土匪从船舱出来,手里提拉着一把锋利的斧头,耳朵上还戴着一个碗口大小的金耳环,胸毛跟穿了毛衣似的,“大哥,你快进去吧。”
那土匪已经将女子扛进了船舱。冷风吹过,将船舱里的蓝布碎花帘子吹得翻腾,隐约可见里面的惨状。
那个书生只是躲在那头,一抽一抽的哭,里面每叫唤一声,他就跟挨了一刀一样,一抖。
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女子哭喊的挣扎声……
李明月望着对面把风的土匪,怒道:“你们这些畜生……会遭报应的……就不怕天打五雷劈……”
那土匪“呸”的一声骂道:“你个臭娘们,长得跟个鬼似的,轮的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给我闭嘴!要不是老子得将你卖到地下作坊去,你的眼珠子,你的心肝都能卖钱。否则敢在这叫唤,老子不一斧头劈了你。”
李明月也不示弱,反正落在这些人的手里,难逃一死,还怕什么,“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船舱里面渐渐没了女子叫唤的声息,外面的土匪有些扫兴,冲着里面喊道:“老大,你轻着点,那个生胚子,能架住你这么祸害。万一给整死了,我还没尝到甜头呢。”
那书生一听,更是嘤嘤哭泣。
“没死,就是昏过去了。”里面传出不耐的声音。
李明月又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就跟针扎一样,同为女人,怎么能不黯然神伤?
她一念及此,又想到了云酒,如果不是他的那瓶药水,那么此刻在船舱里面惨遭蹂躏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而不远处的那个书生,居然连半个字都不敢说,枉费读了那么圣贤书,一个女人将终身托付给一个这样的男子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大概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里面的土匪才出来,餍足的说:“好一身白肉啊……”
另一个光头土匪又钻了进去。
天亮的时候,她们三个人被松了绑,赶下了船。
这两个土匪赶着三个人往前走,一路上,那蓝衣女子都在哭泣,书生扶着她解劝着。
李明月明显感觉到脸上有水样的皮屑开始往下流,她心里暗道不好,这下可糟了。药水看样子是到了失效的时间了。
她只有低着头,尽量隐蔽。
越走越远,烈日一上来,她脸上的碎屑掉下来的更多,好像烂掉的腐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原本那扭曲的五官也不见了,露出了精致的脸蛋。
那两个土匪当然也发现了,两个人一交换眼色,看来还真是错把宝贝疙瘩当成了瓦砾。
看他们露出淫-笑,好像已经将李明月当成了口中的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