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陶秋意不知道怎么接了。
张茉莉解释说道:“是这样的,我男人从小就有哮喘病,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尤其是冬季干燥,时常发作,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我记得那天他喝过爷爷的药茶,当天晚上就睡了个好觉。我问爷爷药茶是哪儿来的,爷爷却怎么也不肯说,他甚至还……”
“茉莉。”轻声打断妻子的话,张茉莉的男人朝陶秋意和魏境渊歉意笑了笑。“不好意,让两位见笑了。”
“没事。”陶秋意摆摆手,“老支书不告诉你们,可能是我没说清楚,这药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配置,作用也只有清热润喉。”
“你有哮喘,喝这个药茶确实有些缓解作用。一会儿我再配一些,让我们家小槐给你们送家里去。”
“谢谢,谢谢你秋意妹子,你真是大好人,你是我们家的贵人。”张茉莉说着拉起自家男人又站起来,朝陶秋意鞠躬。
“别别别。”陶秋意也站起来连忙摆手。“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
“真不用这么客气,茉莉,你忘了我还要找你帮我做衣服?你这么客气,我都要不好意思让你帮我和家人做衣服了。”
张茉莉说:“不不不,你千万不要不好意思,我就只会做衣服。秋意妹子,只要你想做衣服,都拿来我帮你做。”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可不能再这么客气。”陶秋意说着拿起热水瓶,走过去给两人又添了些茶水。
“秋意妹子,那个是什么?”张茉莉忽然发现了壁炉,指着壁炉问陶秋意。
不用回头看陶秋意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回答说:“取暖用的壁炉。”
“壁炉?”张茉莉想了想,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到壁炉这两个字。“什么是壁炉?那里面烧的柴火吧?”
“壁炉就是,一个取暖用的炉子而已。”陶秋意有问必答,“那里面烧的不是普通柴火,是一种长在深山里的树。”
“树名我不记得了,但这种树有一个特点,燃烧的时候烟很少,最适合用来烧壁炉。”
张茉莉听的稀奇,神色腼腆的问:“我能过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陶秋意点头,带着张茉莉一起到壁炉前,顺道给张茉莉讲了注意事项。
看着两人女人在壁炉前有说有笑,坐在桌子边的魏境渊和张茉莉的男人就无聊了。
两人都不是健谈的人,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魏大夫,听说二大队的那位老中医,正在给你治疗伤腿,有起色了吗?”为了缓解尴尬,张茉莉的男人只能没话找话说。
魏境渊闲来无事剥瓜子打发时间,听了这话,剥瓜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一眼张茉莉的男人,点头说:“有。”
他去姜老那儿看过两次诊,知道的人不少,他也没想隐瞒。再说了,他的腿已经能走路,早晚都会被人知道。
他一会儿要和小女人商量一下,对外怎么说。
张茉莉的男人忽然激动的问:“这么说,你的腿有可能治好。”
“嗯。”魏境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