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里。”
疤脸捏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黄鼠狼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
拓跋宏出手阔绰,这笔钱足够他去城里最好的窑子里快活上十天半个月了。
他吐了口浓痰,骂骂咧咧道:
“奶奶的,辽狗的钱就是好赚!查个小白脸而已,小事一桩!”
疤脸在城里也算得上是个“地头蛇”,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
他先是去了趟赌坊,跟几个赌鬼打听消息,又去了趟酒馆,和几个醉汉套近乎。
几壶劣酒下肚,消息就像流水一样汇聚到疤脸的耳朵里。
“秦邵安?那小子昨天晚上不在秦府!我亲眼看见他当时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
一个满脸麻子的赌鬼信誓旦旦地说道
另一个醉汉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
“我…我好像看到他往…往城西去了…好像是…驿馆那边…”
疤脸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秦邵安不在府里,还去了驿馆附近……难道拓跋野的死真的和他有关?
他立刻回到拓跋宏的身边,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拓跋宏听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秦邵安!跟我弟弟死难逃关系!”
誉王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踱步。
“拓跋将军稍安勿躁,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秦家。你想,那老太婆在朝中盘踞多年,根基深厚,女帝多少也得给她几分薄面。何况,你我皆是外邦之人,贸然行事只会落人口实。”
“那誉王的意思是……”
拓跋宏强压下怒火,他知道誉王诡计多端,定然已经有了主意。
誉王停住脚步,凑近拓跋宏,压低声音说道:
“将军莫不是忘了那枚‘黄色金属’?”
拓跋宏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
“你是说……可那东西太过匪夷所思,女帝未必会相信。”
“将军多虑了。”
誉王嗤笑一声。
“这东西咱们见都没见过,秦邵安一个小小少将军又是从哪弄来的?只要这东西出现在秦府,由不得女帝不信!”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心领神会。
一个歹毒的计划,在两人阴险的算计中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