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怀希中的办公室。
没有去他家是因为井真贞并不待见。
“你把房子还给她?你们不住了?要走?”怀希中问的是荣志豪,但眼睛还是落在荣安然的脸上,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荣安然能活过来。
“是的,我们也该走了……”很显然,荣志豪对符仪兰不无留恋。
怀希中感觉到了荣志豪语气中的生离死别,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仪兰的爸爸病了,是肝硬化后期,已经腹水并且出现黄胆!”
“哦,是这样呀!”荣志豪并不动容;医学上的不治之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病:“他现在在哪里?”
“回家了,去各大医院都看过,结果一样,让他好好在家休养!”怀希中木然回答着。
符靖杰生死与否,他并没有太大在意,但他却知道荣志豪说要走,那肯定就得走,怀希中感觉到不舍。
别看荣志豪整天不务正业,但他的说话,从来是言出必行。
“兄弟,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要时时正襟危坐,行走时也一定要挺直而放松,一有机会,就意守一点--”
见荣志豪说得非常郑重,怀希中还是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哎--”荣志豪在心里叹息,但还是重复了一句以前说过的话:“我能留给你的,只有一句话:修真,有路!也许,到时候……你会想到我这句话的,哎……”因为修真基础功法,网上都能查到。
荣志豪知道自己这位好朋友并没有听他的话,把药停了,而是照样天天吃药。
不过,他该做的做了,能说的也都说了,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
离开怀希中的办公室,荣志豪拉着儿子坐上的士:“我们去看看你外公。”
“你是谁?”出来开门的,是荣志豪并不认识的女佣。
“我是荣志豪,来看看符靖杰!”
“夫人,是荣志豪先生,说是来看老爷的!”女佣转身大声叫道。
“让他进来吧!”等了许久,才传出会娅琳很不情愿的声音。
大厅中的气氛有些尴尬。
面对空手而来的荣志豪,会娅琳的脸上,挂满不屑,她把目光落在了荣安然的身上:“哟--是嘟嘟吧?都这么大了?”她笑了,但笑得很假。
荣安然向她轻轻地鞠了一个躬,同时躲过会娅琳伸过来的手,躲在了父亲的身后。
“我来看看……看看符靖杰先生!”荣安然很不习惯地改变了从前的称呼。
“他刚吃完药,正在休息!”会娅琳冷冷地声音,明显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荣志豪并没有在意,他早已习惯了对方的表情。
他知道符靖杰睡的房间,拉起儿子就向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我是来结帐的!”然后,不管身后的会娅琳如何反对,直径走进了符靖杰的寝室。
“你想干什么?”跟在后面的会娅琳见荣志豪掀开了盖在丈夫身上的被子,急忙叫道。
反到是没有睡着的符靖杰,蜡黄的脸上,显得非常平静,但目光中,依然透着冷意。
荣志豪扔掉符靖杰高高的枕头,以平静的语气低声道:“躺直,放松。”然后坐到床尾,把手掌贴上符靖杰的脚心……
半小进以后,荣志豪收回了双手,走进卫生间,洗好手,拉起儿子:“走吧!”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凝重地看了一眼会娅琳,对符靖杰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我们算是两清了,对刚才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守口如瓶!”
会娅琳与符靖杰都没有出声,这时候的他们俩,都好象是灵魂出窍……
“我们……亏大了……哎,还有仪兰……”不知道过了多久,符靖杰才回过神来,嘴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在做梦--”直到现在,会娅琳还没有回过神来。
丈夫蜡黄的面色,早已变得白里透红,浮肿的双腿也已经恢复正常,她确信自己在做梦。
离开符家,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西城,他铺开神识--为了了却恩仇,他不惜动用自己的念力。
隗士良、夕九涛、羊进钧三个人的名字,荣志豪一直深深地压在心底,对他们的气息,记忆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