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带着高建离开了餐厅,走进了院子。
“我昨天晚上跟你说什么了吗?”高建边走边问。
“没有,你什么也没说。”白雪调皮地笑了。
“蒙我?”
“千真万确。你真的什么也没有说。不过,你给我朗诵了一首诗,文邹邹的:缘去缘来缘如水,花开花落终有时,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是什么诗啊?”高建无奈地笑了,这好像是把几个不太相干的句字给串了起来。
“我哪知道?反正是你背给我听的。”白雪也笑了,“让人觉得挺悲观的。”
白雪把高建引进了一个紫藤架下,那里放着一张铁艺的桌子和四张铁艺的椅子。桌子上放着两个托盘,一个上面是一瓶酒,一个上面是一壶茶。
“坐吧,我喜欢在太阳落山后来这坐一会。”白雪说。
一阵微风轻轻地吹在高建的脸上,湿润的空气里迷漫着紫藤花的清香。高建往椅子上一坐,伸展了一个他的四肢,很是舒服。
“高建,我一点都没有骗你,你昨天晚上真的没说什么。想喝酒还是想喝茶?”白雪说。
“茶。”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如果你想找个听众,我就受点累在这听你说,”白雪边倒着茶边说,“如果你想忘了那事,我们就谈点别的吧。”
“你真的想听吗?”高建问。
“说真的,我想。”白雪认真地回答,“我非常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事让一贯清醒的高建有了想买醉的冲动。”
高建长叹了一口气:“要想忘了一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说出来。是吗?”
“听说过这种理论,好像是越不说就越忘不掉。”
“认识她纯属偶然,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和一帆有关。”
“哦?”
“去年的夏天,一帆为了纪念我们结婚十周年,一定要拖着我去那片胡同保护区,找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那天下着雨,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不知从哪上来一股邪火,突然就离开了一帆。等我回到我的车前才发现那天是一帆开的车,我没有车钥匙。这时,我遇上了小宇的爷爷。”
“小宇?赵小宇?”这个名字对白雪很有印象。
“是。她爷爷曾经做过我的老师,我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让我们遇上了。老先生很自然地问起我的工作,当他知道我是个律师的时候,他就向我打听遗产方面的问题。他有两间破平房想给他的孙女赵小宇,可是他家有很多子女,所以就想请我帮忙。就这样,我被卷进了他们家。能听懂吗?”
“能,你表达的很清楚。”
“两个月后,老先生走了。我按正常的途径认识了那个丫头,她很平凡,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往人堆里一扔就找不出来的女孩。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她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爱上了她。为了她,我竟然会不惜自己的生命。”
“言重了吧。”白雪笑了,她不太清楚高建舍命那一段,那个时间段她正忙着自己的事呢。
“一点都没有夸张。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我差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当时,有人想害她。”
“怎么回事?”白雪对此很感兴趣,“能说得详细点吗?”
“还是从她爷爷的遗嘱说起吧。”高建笑了,“她们家很有意思,你真感兴趣我就说给你听听。老爷子在留遗嘱的时候我就很好奇,因为他的一些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