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熊听后,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儿子。
沉思片刻,他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言辞来评价这个儿子。
若非亲生,赵飞熊真想一脚将他踢开。
这算盘打得真精明,我去赴宴,情况有变等你来救,等你来救什么?一旦情况有变,自己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到时等你来认尸吗?
赵飞熊越想越气。
最后,他一掌拍在书案上,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之计虽妙,但你年幼,经验尚浅,城中将士未必肯从,故还是你赴宴,我留守此地,若有变故,我自去救你,且有我手下将士在,太子亦不敢轻举妄动,你以为如何?”
话已至此,赵寒泉自然不便再多言。
因为他看得出来,赵飞熊此时满脸怒气,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终究是自食其果。
他妈的,虎毒尚不食子,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赵寒泉心中虽有不满,但嘴上却不敢多言。
“父亲大人所言极是,孩儿自当遵从。只是,父亲若能在几里外派驻些许人马,以备不时之需,孩儿便心安矣。”
“孩儿,你怎如此胆小!去见太子,若动用数千兵马,岂不形同造反?即便有理,也会变得无理。放心吧,有我在,保你平安无事,好了,你先退下,我还要继续练字呢!”
赵寒泉被父亲大人支开后,面露愠色,心中不悦。
“唉,父亲大人坐享其成,却让孩儿饱受艰辛。若非孩儿,父亲岂能稳坐这山海关守将之位?”
尽管心中和嘴上都极为不满,但面对太子和自己的父亲,他都无力反抗。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去拜访太子。
太子点名要见的是赵飞熊,但此时前去的却是自己这个小赵飞熊,朱瞻基若不发怒才怪。
对此,赵寒泉早有心理准备。
只希望朱瞻基不要做得太过分。
赵寒泉不敢怠慢,日夜兼程赶到了朱瞻基下榻的驿站。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到达驿站后,四周竟无一人。
赵寒泉让随从在四周等候,自己则壮着胆子走进了驿站,一进门,空无一人,但明显有人居住的迹象。
他轻声呼唤了几句。
“有人吗?有人吗?”
连唤数声,却无人回应。
赵寒泉转向里屋,原以为里屋也是空荡荡的。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却惊讶地发现床上侧卧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赵寒泉本性好色至极。
面对这仿佛画中走出的绝色佳人,他的心如同被春风拂过,怎能不泛起层层涟漪?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低声呼唤。
“姑娘?姑娘?”
然而,尽管他连声呼唤,床上的美人却毫无反应。
在空无一人的驿站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常人难免会怀疑其中是否有诈。
但赵寒泉,这个被欲望驱使的家伙,显然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见无法唤醒美人,他便轻手轻脚地靠近,轻轻触碰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