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上的铃铛声从远及近,柳朝阙左拐右拐,绕过人群,往小餐馆开去。
她挡住了夕阳,于是夕阳将她背后照亮。
她望向二楼的慕梨,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了笑意。
于是她整个人都发起了光。
或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笑着挥手回应,往楼下跑去。
两人如同好久未见的友人,相拥在一起,在夕阳下,变成两个发光的身影。
“我跟你说啊,真是气死我了。”柳朝阙挽起裤脚,那里有一片擦伤的痕迹:“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在路中间放了块石头,我一下子就开了上去,摔了一跤。”
“你没躲过去?”慕梨不解地道:“这不是对你来说轻轻松松?”
“想躲,倒有地方躲啊,旁边是条河,另一边是个坡,我躲不了,只能弃车逃跑啊,好在车没掉河里。”
“啊!”慕梨终于正视了起来,对着她道:“下次我们不走这条路。”
“还以为是捷径呢?”
“但也很危险,你这次能避开,那下次呢?”
“你咒我。”
“哪是咒啊,我是强调危险因素。”慕梨认真地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她声音中有些敷衍的意味,不过慕梨也习惯了这个调调了,“那我给你抹个药吧,好的快。”
“这点小事就不用吧。”
“就当关心员工。”
“哦~老板好暖哦~”怪声怪气。
慕梨无奈:“你看我对谁这样过?”
柳朝阙不说话了。
很久她才道:“可是你说的是关心员工啊,前后矛盾了。”
“臭丫头。”
“别整这尬的。”柳朝阙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出来:“这会让我有种和年长者对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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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梨:行吧,他按住自己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看样子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怎么就脱口而出呢,他有些懊恼。
两个都心知肚明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而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或许是,时机未到吧。
“嘶,你这必要吗?”
柳朝阙看着仅仅是因为一次擦伤,而被缠上纱布的腿。
“轻便的敷料没了,只剩下纱布了。”
那你可以去外面买啊。
然后两人同时看向外面黑沉的天色。
慕梨故作柔弱地道:“你难道想要伦家这么晚的天还出门吗?”
还拿出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白色丝帕,假模假样地擦拭脸上根本没有的泪珠。
“滚啊!”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