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好好问问,再与娘子说。”
“不用,就是一般补药。温和些的好,我儿身子受不住。”
婆子了然,“虚啊,那是得慢慢来。虚不受补,身子熬坏了可不成。”
赵氏也不多作解释,笑着进了房,走前又忍不住问了一回还差些什么,她准备寻个机会去医馆买了来。
流言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衙里,武怀安坐在案桌后头喝茶。
小吴挨挨蹭蹭的在他身边打转良久,那眼神,同情、怜惜,还掺着丝欲言又止。
几般试探之下,在武怀安略带警告且疑惑的眼神中,小吴终于将憋了几日的话,说了出来。
“头儿,你……别伤心,那事儿,不过一时的。你,你好好吃药,会重振雄风的。”
“什么?!”
武怀安不明所以,侧过身子,抬手擒了他的襟口,抵在长案上,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把你话里的意思给我说明白,什么叫重振雄风。”
他的雄风哪里用得着振,他很强的好吗?
“头儿你补药都吃上了,就别瞒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小吴不怕死的,在他暴怒点上,反复的,重复的,来回碾压,疯狂踩踏。
“你来,”武怀安拎鸡崽儿般,将他提去外头庭院,“我叫你好好看看我的雄风。”
“不,不,不,”小吴抬脚想跑,被身后的大掌一把钳住,掼在地上,“头儿,你雄风十足,我不需要领教了。”
“由不得你。”
武怀安唇间漫着嗜血的笑,捋起袖子,一拳朝他面门砸了过去。
“啊!”
虽然挨了顿揍,小吴仍然觉得他是心虚以致的脑羞成怒。恰巧他又撞在当口上,才没能逃得了。
他被揍得浑身泛疼,撒着赖,让武怀安请了顿酒,才将此事揭过。
苏春娘已连着五日没见到武怀安,她看着赵氏一包又一包的药拿回家,灶房那方桌上,快摞成小山高。
如果够聪明,她就此时便应该出声阻止。
那晚的情形太过危险,苏春娘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偷偷将药换空,尽管再小心翼翼,还是叫赵氏看出了端倪。
自武二死了,赵氏头一次,同她红了脸。
“你跟我说说,究竟为何这么做。你不想怀我武家的孙儿,不想同二郎有后?还是,你存了其他心思。”
苏春娘咬唇不语,只拼命的摇头。
“做这副样子给谁看,我是冤了你不成。”
赵氏气得指尖发颤,点着她门面,怒斥道:“你嫁来武家也两年了,没个一儿半女,不说想法子怀上。我好心好意帮你们把路搭上了,你却在后头拆台。
若说你没旁的心思,我是不信的。你不说,那就同二郎说。且等他归家,再与你好好清算。”
赵氏挥着袖子进了房,独留苏春娘在灶房抿嘴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