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叔,刘喜做事狠辣,无赖至极,这时候我不能躲!
否则他以为我怕了他,以后做事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还有我必须赶在柿子收获期到来之前,留在村里把销售柿子的准备工作做好!”
刘诚起身走向门口,看着外边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淡然道:
“元衡啊,只要你认为对的,就去做。但凡不是伤天害理鱼肉乡亲的事,我都支持。
假如山匪真的因为刘喜这点事来兴师问罪,我刘捕头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刘诚朝刘二一家摆摆手。
“还在这愣着干啥,等着喝喜酒啊?小两口还没办婚事呢,你们急啥?”
言罢,刘诚背着手出了门。
刘二一家见状,各自说了些宽慰的话后,也回了家。
“姜郎,听你的意思,是要走经商一道?”
姜元衡正为穆清兰心情转好高兴,就被穆清兰后半句话问懵了。
“娘子,你家之前也是富商之家。
应该知道做个有钱人有多惬意吧?”
穆清兰把姜元衡刚才拿出的东西收好,坐在姜元衡身边,轻声道:
“姜郎怕是忘了,士农工商,商在最后,地位最低。
世人都认为,义不经商,商贾最是无义。”
“这点我倒是忽略了。
只是地位低下不妨碍商人有钱啊,难道这天下还有钱解决不掉的事?”
姜元衡一个现代人,很自然的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说着玩的。
他穿越而来,首先想到的也是用自己超越时代的见识发明创造,做个腰缠万贯的富商,陪着娇妻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享福。
“姜郎这话,说得绝对了。”
“先贤曾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商贾不就是重利小人之一吗?”
穆清兰很有耐心,向姜元衡细致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天下士子皆为科举考取功名穷其一生,而读书人又以君子自居,自然看不起无义的小人。
你看当今天下世家大族,哪个嫡系子弟不是靠着举荐或赶考入仕?
即便寒门士子,也不愿沾染商贾一道,皆寒窗苦读博取功名。
博得功名,官袍加身,这才是姜郎这样的清白读书人最终的归宿啊!”
“即使大族需要钱财来供给维持家族开销,那也只是令无资格走上仕途的旁系族人走商贾一道。
嫡系为官护佑家族,旁系经商支持家族,这才是大越朝的本质。
哪怕小族寒门,也要联姻商贾或者有钱无权的家门,以妻妾家之财供夫家博功名。”
“姜郎要是弃文从商,奴家自是甘心辅助。
只是到那时,姜郎既无家族官员护佑又无靠山可依,别说挣钱了,能不被祸害的家破人亡都算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