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端了一盆脏水出来,一股脑地全都泼在堂兄面前的地上。
“少在我们门前插科打诨,你不用肖想,我家的粮食就是烂了坏了,也一点儿都不会给你!”
姜鱼说完,一把抓住盛承光的胳膊,将人往院子中一带。随后又用脚将院门狠狠关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做完这些,姜鱼一扭头,却发现盛承光的脸上透着股不正常的潮红。
姜鱼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搭在盛承光的额头上,“你该不会也染上病了吧?快让我试试有没有发热。”
姜鱼摸了一会儿,发现温度是正常的,甚至透着丝丝凉意,不放心的又用另只手搭在自己额上,而后疑惑地看着盛承光。
“奇怪,也没有发热啊。”
盛承光紧抿着唇,俊逸的脸上透着股不自然,他指了指姜鱼的手,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嫂嫂,你的手……”
说到这,姜鱼瞬间秒懂,手如同触电般缩回来。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搭在盛承光的胳膊上。
盛承光一直在军营里,身边也没个姑娘,也难怪会有这么大反应。
姜鱼这么想着,同时感叹了一声盛承光的纯情。
这要是放在现代,盛承光这有颜有料又纯情的,妥妥的男德标兵啊!
盛秋水揉着眼睛出来,一见到自家二哥,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盛秋水边往盛承光怀里扑,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状。
临末了,盛秋水还不忘说一句,“幸亏二哥你回来了,要不然嫂嫂受欺负了,都没人给她撑腰!”
盛承光心疼地看着姜鱼,没想到这短短时日,她竟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姜鱼一向不擅长面对煽情的场面,见状赶忙从屋子中拿出一封信。
“承光,你把这封信给王管事带过去。”
盛承光抬眸,“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传上信了?”
姜鱼叹了口气,“之前和酒楼谈好的合作,自打你回军营之后就没再送过野味了。”
“堂兄堂嫂这么一闹,我也不好出门,碰巧你从军营回来,咱们得把情况好好说明,免得让人家觉得咱们不守信用。”
盛承光这才明白,不由得夸赞姜鱼想得周到。他接过信后不再停留,马不停蹄地朝镇上走去。
村里人病得严重,自然没有牛车可坐,去镇上还得靠盛承光徒步,自然是越早出发越好。
姜鱼折回屋子,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好好犒劳犒劳盛承光。
可等她做完饭许久,直到月亮挂上了枝头,都没有见盛承光回来。
姜鱼在家等得着急,嘱咐了盛秋水两句,便披着衣服朝镇上的方向走去。
村子里格外静谧,鲜少有人在外走动。
偶尔遇到两个熟人,她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反而是一脸鄙夷地看着姜鱼。
姜鱼此时无心顾及这些,一心想着能遇着回来的盛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