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涯话音刚落,寂行之便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并非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然没有感知。
他张了张嘴,正欲坦白他与师娘双修之事。
苏幼夏却先他一步,对云无涯柔声说道:“夫君既不愿意同我双修,还不准我用合欢宗的秘典和灵丹,自已修炼吗?”
云无涯还是那副傲视天地万物的一宗之主模样,板着脸冷肃道:“你我尚未结道侣契,怎可做双修之事?”
苏幼夏便顺着这话反问:“那夫君何时与我结契?”
云无涯便不说话了。
每回皆是如此。
这又是另一处古怪的地方,因为在原书中,云无涯和原主早早地就结了道侣契,算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而现下她与云无涯,却是既无名,又无实。
一提到结契的话题,云无涯就对她冷暴力。
苏幼夏倒是不在意这个,若真的与云无涯结了道侣契才麻烦,那她就不能和寂行之双修,功法也无法得到如此之快的突破。
现在她打理药田灵圃,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身体里每时每刻都流动着充沛的灵力。
反正没灵力了就去吸寂行之的。
可寂行之听到师父的话,却是眉心拧紧。
在此之前,他虽对双修之事有所耳闻,却从未仔细探究过。
在他看来,双修不过是两个人寻一处静谧之地,相对而坐,心无杂念,一同沉浸于修炼之中,与寻常修行并无本质区别。
为何师傅说只有结了道侣契,才能双修?
他不禁在心底反复思索,突然猛地一惊,意识到他好像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而在同心契的影响下,苏幼夏能模糊地感知到寂行之的情绪波动。
此刻,她明显感觉到心跳的紊乱,但这并不是自已的情绪,而是寂行之心乱了。
她赶紧说道:“夫君,你就是太古板了。在合欢宗,多的是未婚男女携手双修。你就是对我们合欢宗有偏见,如此稀松平常的修炼之法,怎的在你口中就成了伤风败俗一般?”
“荒唐!”云无涯根本不为所动,声音越发严厉。
苏幼夏深知,他根本就是看不起合欢宗,却又不得不碍于宗门名声,加上不可违抗先祖遗志,这才心有不甘地答应与她做道侣。
否则,他早已将他那最心爱的小徒弟娶进了门。
想到雪泠泠,苏幼夏左右环顾一圈,岔开话题道:“我那徒儿呢?”
“师父!”一声杀猪般的哀嚎,猝不及防地在凌霄殿内炸开。
雪泠泠一个滑铲,在反光的地面上滑出两道长长的直线。
她眨眼间便扑到苏幼夏面前,双手死死地抱住她的腿,凄厉地哭诉道:“泠泠好想你啊,师父!”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过得有多阿巴阿巴……老阿巴阿巴……呜呜,你带我走吧师父!”
云无涯对她施了缄言术,让她根本无法说出这十天所经历的折磨。
老东西还威胁她,让她在三日内自已离开天剑宗,否则会叫她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