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有孩子,我有妻子,可公主说我若不跟她,她便杀了我全家,我实在是不想受此等侮辱了。”
话音刚落,他一头撞在柱子上,血溅了满堂。
许是受到了刺激,剩下的几人也忙不迭地说着自己家里的情况。
“我爹娘生了重病,原本公主说我伺候她,她就可以给我钱让我爹娘治病,可我近日才得知,我爹娘早就被她的侍卫杀了!”
“我是为了救我的弟弟,他才十多岁,我怎么忍心让他独自一人沦落到深宫里!”
“您与我们同为男人,不能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便不拿我们的命当命啊。。。。。。”
字字珠玑,句句泣血。
皇兄瞳孔紧缩,止不住后退半步。
“裴玄,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兄长,我。。。。。。”
若是之前,苏皖满脸委屈地钳着他的袖口撒娇,皇兄便会像失去了所有理智般相信她,可他这次,却有些冷漠地推开苏皖。
“阿皖,我没问你。”
“皇兄,若不是这些男人实在受不了跑到我屋里以命相搏,我竟丝毫不知,直到我将府内上下彻查了一遍才知道她收买了我多少人!”
“苏皖,你有这样的心机怎么不用在朝廷上呢,何苦于西域来敌,你只会割让城池和送质子安抚!”
皇兄脸色一瞬间惨白,他蹙眉望着苏皖,眼底满是失望。
“阿皖,你千不该万不该下令送我去当质子,我可是你的兄长啊,往常苏扶楹掌权的时候,我们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苏扶楹。。。。。。”
苏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像被毒蛇缠绕似的,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却在回盯向她时闪过一丝诡异的兴奋。
“苏扶楹,你别怪我,谁让你挡了我的路,你该死。”
她拉着我,随手抄起桌边的匕首,还想像往常一样污蔑我,用伤害自己换皇兄和裴玄同情。
可她没想到——
这一次,我的动作比她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