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一口应下,底下的大臣有好几人都变了脸色。
这和我当初应允他们的截然相反。
“今日朕登基,新账旧账一起算,算完了若你无罪,朕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我刚一说完,便有大臣急急道:
“苏皖欺上媚下,随意丈杀无辜百姓,请皇上给我们个公道。”
“禀皇上,苏皖代政一年,民不聊生,老臣等多次提出意见,可苏皖不听便算了,甚至公然处死我们,视人命如草芥啊。”
“请皇上明察!”
大臣们说得越多,皇兄和裴玄的脸色就越苍白。
这些事情明明我一早就跟他们说过,可他们非但不信,还给我安上一个“善妒”的名头。
如今被众人的目光鞭挞着,只怕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心虚。
裴玄率先斥责苏皖:“苏皖,你当真是罪不可赦,我只当你蠢笨了些,还自责我们没有从小将你养在身边,却不知你人面兽心。”
皇兄怔怔地听着,竟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扶楹,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你该怎样处置就怎样,只求留她苟延残喘。”
“求人总也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自古以来都是一命抵一命,我若放了她,那谁来放过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呢?”
我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品完一杯热茶,再度将目光投向大臣中。
并没有理会刚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的皇兄。
“皇上。”
西域新登基的王走出来。
苏皖看见他,眼里透出一丝希冀。
“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