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秋狝后,行塞宴四事。
二十多天的围猎结束后,便是招待蒙古,款待将士,宴饮活动不断。
胤祚早听说塞宴四事是极壮观的,终于能得一见。
“哇!”
胤祚还没见过这大场面。
第一项,诈马!
蒙古孩子们骑着束尾的良马,竟是不配鞍辔,胤祚忍不住赞一声艺高人胆大。
要他他是不敢这样骑马的。
而且,号令一发,这些孩子们跃跃欲试的脸瞬间认真起来,百马并肩,声势浩大。
他们谁也不让谁,竟是不顾威胁的向前冲刺,谁都想拔得头筹,能抢得先机至关重要。
同时向前冲去,距离如此之近,马身差点相撞。
却没人在意,眼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这时候谁让了,不论是为了什么,惧怕,或者什么别的原因。
都落了下乘。
只一刻的迟疑,就再难有机会。
赢!
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这么一个起步,就拉开一小段距离。
最前面的那一小撮,像是引领马群的首领。
胤祚看到好几个熟面孔,鄂勒斋图,伯彦讷谟祜,色旺多尔济……
马术的确精湛。
鄂勒斋图还想和他比试呢,胤祚今日一见,心知肚明,他不是这人的对手。
比赛马,他会拼尽全力,但是,绝不会以命相搏。
撤去马鞍的情况下如此,实在是惊险,况且以他们的年纪,臂力腿力都尚弱。
胤祚看着他们,蒙古骑射真是名不虚传,这劲!
身子前倾,狠夹马腹,纵马疾驰间,尘土飞扬。
百马齐踏,扬起的烟尘迷了他们眼,却挡不住夺魁的野心。
马背剧烈的起伏,本是极为惊险的,可这些蒙古孩童不以为然,仍在加速。
这摔下来,怕是脖子都能摔断了。
胤祚看的心里紧张,又忍不住去看。
热血沸腾!
上头比赛的那些蒙古王孙,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实在英勇。
这种比赛太容易带动情绪了,胤祚只觉得心中也涌起万丈豪情,滚烫的血液席卷全身,像被点燃的沸水,蒸腾的水汽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