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正确的避嫌两个字,让青木郡所有喜笑颜开。
他们想都没有多想,就在庞子默没有讲话的时候纷纷联名。
见此庞子默也是叹了口气,我没同意啊,是他们推着我这么做的。
所以他在无奈之中把文书递到了州牧府,他们的文书才传过去,其他三郡的文书就立马跟上。
答案都出来了,抄都不会抄那就太不应该了。
州牧府内,一帮人也开始大眼瞪小眼。
我叫你们办事,你就说要避嫌,还让外部前去的人自带足够的人手。
你们怎么那么能呢,避嫌都避到这种离谱的地步了吗?避到一兵一卒都得跟着一起靠边站?
“反了,反了,岂有此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肖振海气得吹胡子瞪眼,把桌子拍得呯呯响。
但柳志雄分明看到他的嘴角,无论怎么压好像压不下去。
嘴上说着岂有此理,心里怕是乐开花了。
他是在气下面的人不听话吗?他分明是在为下面搞的这一手高兴。
作为州牧,他们把问题甩给下面,无论办得好不好,他们都有得忙,都有责任。
但现在下面的人一个避嫌,摆明了老子不干。
那是什么,那是他们抗命啊,御下不严一顿问责肯定跑不掉。
然后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下面的人不办事,他指挥不动下面的人。
这就是无比丝滑的台阶,搞得他想办一样。
所以这个避嫌避得好啊,大家都有正经的理由,把这麻烦事又抛出去。
“来人啊,去把这帮抗命的抓起来,枪毙,通通枪毙。”
肖振海一副要公事公办,严惩抗命不尊的姿态,反正样子做得很足。
下面的人眨眨眼,纷纷劝阻,满口都是情有可原,不至于不至于。
州牧大人这要的是态度,要的是显示他的威严不可侵犯。
真要认为他是生气,那谁信谁蠢。
四郡之地可就在州牧治下,出了事谁也跑不掉,他们现在跟州牧一样正乐着呢。
“下官觉得地方上的文书所言,避嫌二字也有道理,不止他们要避嫌,我们也同样如此。”
这就属于牵强附会了,但没有人反对,总之把皮球踢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