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
突然,“咔嚓”一声,茶盖被猛地扣上。
这声音并不大,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在场学子的心头。
有人惊呼,有人踉跄,更有甚者直接抱头倒地,像是遭受了什么强力的打击。
韩知柏只觉耳边响起刺耳的鸣响,犹如有人在他脑海中连连敲响一口大钟。
他强忍不适,挺直腰杆,目光如炬地盯着台上的刘靖。
刘靖又连续扣了两回,每一次都有一批人倒下。
三声过后,场上还站着的只剩下寥寥几人。
白墨卿在一旁低声调侃:“看来某些学子平日里吃得太好,骨头都酥了。”
“还算不错,没有全部躺下。”刘靖扫视全场,满意地点点头。
“诸位莫慌,这是老夫独门手段警钟长鸣,只对举人境以下学子有效。”
刘靖稍微解释了几句:“一声而倒,说明筑文台取了巧;二声而倒,是为文台虚浮;三声而倒,就单纯是意志不坚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倒下的人,这文会也就不必参与了!静坐观礼即可。”
刘靖的话音刚落,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哀叹。
有人不服气,嘀咕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刘靖冷冷一笑:“公平?天下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你们连这点考验都过不了,还妄想在儒道上一展宏图?”
“还站着的几个,上得前台来。”刘靖一挥手,示意他们上前。
王阳和王明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两人都感到局势已经脱离掌控,但此刻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刘靖的声音再次响起,如雷贯耳:“还愣着做什么?站着的十个人,上得前台来。”
韩知柏左右观察,心中默数了数。
不对啊,算上自已也才九个人。难道刘大人算错了?
他一边琢磨着,脚下不自觉地迈开步子。
走到台前,韩知柏这才发现——第十个人竟是王婉钰。
咦?王婉钰从慈安回临安了,那大嫂母子呢?
韩知柏两手作一高一低状,向王婉钰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王婉钰回了一个放心的手势;韩知柏抱了抱拳表示感谢。